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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得香甜,薛靜姝醒來時,還有些不知身在何處之感。
但很快,身上的痠痛提醒了她昨日之事,而且身邊也有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不斷傳來。
她僵著身子,不知是否該起來。
皇帝卻醒得比她早,見她有了動靜,道:“醒了?身上還難受麼?”
薛靜姝扭頭看他,見皇帝半倚在床頭,發冠未束,頭發披散開來,往日裡冷峻的臉,在紅色床帳的映襯下,顯得有幾分柔和。
她搖搖頭,“已經沒事了,現在什麼時候,我是不是睡過頭了?”
洞房禮第二日,她該與皇帝一起祭神,而且之後還得去宗廟祭祀,求得先祖的接納。
皇帝道:“還沒到時辰,現在能起來嗎?”
“可以的。”薛靜姝道。
皇帝這才讓帳外的宮人進來伺候。
早就候在外頭的宮女魚貫而入,有的捧著託盤,有的奉著金盆,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十來個人入內,卻一點聲響都未發出。
有宮女上前掀開床帳,晨光照進帳子裡來。
一下子暴露在這麼多人面前,薛靜姝不免有些不自在,不過她很快發現,宮女們一個個低頭垂首,連上前回話也沒人抬起頭來,更無人敢偷偷看她,這讓她既覺得怪異,又鬆了口氣。
幾位宮女分別簇擁著她與皇帝,兩個各居一邊更衣收拾。
女官給薛靜姝上了妝,換上祭祀用的吉服,頭上不例外又戴了頂鳳冠,不過比昨日小些。
她這邊裝扮完,皇帝那裡也收拾好了,兩人來到棲鳳宮正殿。
殿裡已經擺好祭桌,兩人先是三跪九拜祭過天地,又行大禮拜過各路神佛。
之後又回到偏殿,宮人正在擺膳,兩人一起吃的第一頓飯,叫團圓膳,需擺在龍鳳喜床上。
因早膳未好,宮人奉了茶上來,二人坐在一旁。
薛靜姝忽然問:“皇上,我們什麼時候去見太皇太後?”
皇帝道:“欽天監定下朝見禮的吉日是二月二十。”
那就是明天了。
皇家的禮儀,與民間到底有些不同,若是平民百姓家,新婦進門第二日就需要拜見公婆,而她現在,卻得等吉日才行。
從之前下聘開始,她就沒見過太皇太後,算起來已經有二十來日了。
“潘神醫近日進宮了嗎?”
“二月十五那日來請過平安脈,皇祖母如今狀況已經穩定,無需擔心。”
薛靜姝只微微點了點頭。她知道這穩定是什麼意思,自此後,太皇太後或許會無病無痛,可再怎麼樣,也不過是這一年半載的事了。
其實真要說起來,她與這位老人見面的次數,還不如和周老太君見得多,可對她卻就是有一分特別的親近,這樣的親近,是她在別的長輩身上體會不到的。
庵堂裡的師父也算是她的長輩,可礙於身份,平日只拿她當半個小姐半個徒弟,雖也有關心,到底不夠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