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劃,三根青羽遁回衣袖,封天都落在水球數丈外,身後灰焰高懸,火焰沒有減弱半分的趨勢。
“拜見師祖!”
封天都對著水球深深弓腰一拜,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大殿中靜默許久,水球中才傳來一道聲音。
“舊緣已了,拜我無意!”
再度被拒絕,封天都臉上浮現失望之色。
“為了此行,隱脈已籌備了數百年。”
接著面容一厲,聲音也冰寒了許多。
“我更是將戮靈火種封入體內,以自身法力壓制,以精血溫養,此行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這一次,水球之中足足過了幾十息才傳來一聲嘆息。
“仙源令不是元嬰之下有資格掌握的,強行執掌只會帶來無窮禍事。強求無益,結嬰之後再來不遲,就此退去吧!”
話音落下,水球微微一震,楊木發現整個大殿內的水屬性靈氣都翻湧起來,一股無比磅礴的威勢自水球中席捲而出,橫掃整個大殿,楊木只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自我控制,甚至連神識也無法調動絲毫。
“這就是元嬰期的實力嗎?”
楊木心中駭然,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元嬰出手,縱然已然想到元嬰實力神鬼莫測,但也沒有想到,單單一道威嚴,就讓他如同一葉孤舟面對擎天巨浪,生死只在一念之間。
就在楊木覺得要被威嚴鎮殺的時候,身後五座殿門中最小的兩座邊門緩緩開啟,濃郁的靈氣彷彿找到了出口,自兩道門中傾瀉而出,楊木只感覺渾身壓力一輕。
回頭看去,發現門內黑漆漆一片不知通往何處。
“能否掌握仙源令師祖說了可不算!”
水球前,封天都淡淡開口,自始至終都沒有收到威壓的影響。
楊木此時再望向水球,重重水影漸退,一個一身麻衣的中年男子盤坐其中,中年男子雙目緊閉,雙手抱圓,一枚暗金色令牌懸於胸前。
並且隨著殿門開啟,水球漸漸有一種虛幻飄渺之感,彷彿馬上要消失了一般。
封天都顯然也察覺到此事,從發懷中拿出一枚佈滿經文的金珠,眼中閃過一絲不捨,還是祭了出去。
“六虛皆妄,定!”
金珠懸在水球上方,經文浮現,撒下陣陣金光,原本要消失的水球重新顯現。
“在我一個死人身上消耗此等寶物,又是何必呢?”
“師祖既然已經坐化,就該安享極樂,不該插手後世之事!”
封天都並指一揮,割破手腕,大量血液滲出,汲取大量精血的灰焰落在水球之上,瞬間將整個水球包裹住。
正思考如何從元嬰和金丹眼皮下脫身的楊木聽到此話,瞬間明白了。
“竟然已經坐化,難怪封天都敢向元嬰出手!”
回想起水球中面色紅潤的中年男子,楊木心頭狂跳,根據封天都的描述,這個元嬰師祖至少已經坐化了數百年,但肉身竟然依舊保持如同熟睡之人,簡直難以置信。
但楊木此時卻沒時間多想,看著封天都割腕放血的瘋狂之舉,楊木心中大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