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御空而起向外堂深處望去,卻發現才幾息的時間,震動就已經停了下來,深處更是再無一點聲息傳來。
但兩人卻沒有一絲輕鬆,前不來,後不來,剛好趕在外堂金丹都不在時來,顯然是有備而來,現在悄無聲息只能說明深處已然出了變故。
看著重歸平靜的夜空,袁崇神色一厲,取出一張紙鶴,鶴身上數道燙金紋路格外刺眼,顯然不是一般的傳訊符,。
一手握符,一手雙指掐訣,袁崇嘴角微動。
“外堂遇襲,雷木藤,危!速回!”
說完,咬破指尖,將血跡塗在紙鶴翅膀上。
吸收了袁崇精血的紙鶴身上一道金光閃過,雙翅一振,化作數道金焰升騰到空中,盤繞幾圈朝著不同方向消失在兩人視野中。
“師弟修為弱了些,就留守此地,不要讓宵小趁亂劫掠!”發完傳訊符,袁崇轉身向楊木交代:“傳訊符祭出,三個時辰內就會有金丹師叔趕到,師弟只要安然等待即可。”
“師兄,剛剛的動靜絕不是築基期可以弄出來的。”一把拉住準備離去的袁崇,楊木語氣也多了幾分焦躁:“若真的是敵襲,師兄現在貿然前去,只怕~!”
外堂深處陣法重重,一般人若是沒有指引絕對寸步難行,現在出現如此巨大的變故,定然有金丹插手其中,而袁崇的實力不過築基中期,一旦遭遇金丹,可謂九死一生。
“身為執事,怎能遇敵先怯。”
出乎楊木的意料,平時隨性的袁崇此時一臉正色:“放心吧,這麼多年下來,我對外堂各種陣法瞭如指掌,就算不敵,自保一段時間也並無問題。”
說完腳下一動,化作一道流光沖天而起。
楊木楞在原地,好一會後一咬牙,帶著青衣向著袁崇離去的方向追去。
如果袁崇今天沒有來找他,他還可以裝作不知道,可現在明知宗門有難,卻選擇逃避,就算堂內事後不追究,楊木也很難再繼續在百草堂呆下去了。
畢竟連宗門遇襲這樣的大事都袖手旁觀的人,又有誰敢信任呢!
“同富貴易,共患難難!”
將御靈訣運轉起來,楊木速度陡然加快,一盞茶後,終於遙遙看到袁崇的身影。
此時的袁崇一邊御劍,一邊用手中不斷掐訣,將一張張傳訊符引燃祭出去。
“誰這麼快?”
身後傳來破空聲,袁崇訝然的轉過頭來。
“楊木師弟,你怎麼來了!”見到是楊木,原本驚喜的袁崇一臉錯愕:“前面危險,師弟此舉魯莽啊!”
“師兄願意以身犯險,師弟身為百草堂一員,又怎麼好意思畏縮不前。”
袁崇愣了一下,臉上表情接連變化。
“好!好!好!”重重的連說三聲好。
飛近的楊木發現袁崇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渾身一哆嗦。
“咱們可事先說好,若是遇到不可力敵之敵,我和青衣可不會白白送了性命的。”
袁崇哈哈一笑:“放心,我定護師弟周全。”
“事不宜遲,我們走!”
“好!”
兩人一路向深處飛去,剛開始袁崇還刻意放慢了速度,以六成的法力飛著,飛了一段路卻發現楊木完全沒有吃力的情況。
慢慢的袁崇將遁速提到八成,楊木依舊能穩穩的跟上。
“師弟遁速竟然如此驚人!”
“不瞞師兄說,我築基時在藏法閣換的就是御器之術,在幽煞澗的幾年練就小成,這才有此速度。”
“原來如此!”
聯想到幽煞澗的環境,袁崇恍然的點了點將速度提升到最大,楊木取出兩顆靈石握在手中,跟了上去。
又飛了半炷香,袁崇突然停下腳步,對著前面蒼莽山脈一指:“跨過最高峰,就進入了外堂最深處。”
“裡面三階陣法密佈,師弟一定要跟進我!”又似乎覺得不保險,袁崇取出一顆圓珠:“這顆破陣珠師弟收好,若是不小心被困陣法中,關鍵時刻以精血祭出,三階中品以下的陣法都能脫困。”
“破陣珠製作十分麻煩,我這裡也只有兩枚。”袁崇有些肉疼的把一顆破陣珠塞到楊木手裡:“但是更麻煩的是使用此珠對精血消耗極大,使用之後會有一段時間虛弱,不到萬不得已,儘量不要使用。”
感受著破陣珠上面冰冷的氣息,楊木心神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