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初秋的天氣有些微涼,漫天的秋霧籠罩了整個平南城城內外,從城牆上向外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萬籟俱寂。
而隨著第一縷陽光穿透濃霧照射在城牆上,籠罩平南城的濃霧如冰雪消融般快速消融,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城外便漸漸顯露了出來。
“啊!”
“是敵軍!”
“速燃烽火!”
“快去稟報元帥大人!”
隨著城牆上無數人發出驚駭之聲,只見隨著濃霧散去,城外百丈遠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佈滿了數十萬的大軍,
這個位置已然馬上就要進入弓箭射程之內,可以說非常之近,要是這數十萬大軍乘著剛剛的迷霧攻城,後果不堪設想。
沒等城牆上的守衛驚駭多久,只見平南城東門方向也燃起數十丈高的烽火。
烽火不輕燃,顯然東門方向也遇到了大量敵人。
接連幾十息後,同樣的烽火也出現在西門北門方向,一時間平南城四門都燃起了烽火。
“我們被包圍了!”
“這該有多少越國畜生啊!”
看著數十萬大軍寂靜無聲,宛若雕像的矗立在城外,城牆上的巡衛徹底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很快,一夜沒有閤眼的秦成和木青松來到城門上,看著面前的景象也是眼角一跳。
“平南王何在!”
“白天魁,給我滾出來。”
無人應答,過了一會兒之後,大軍中間退讓出一條通道,一輛戰場從視野外緩緩駛了過來。
從戰車上走站立著幾人,白天魁正在其中,不過此刻白天魁並不是站在首位,而是身居斜後方以一個赤袍中年為首。
“冉長信!”看著為首的人,秦成面色一變。
“據說冉長信痴迷山水享樂,對於政事漠不關心,已經多年沒有主政了,平時都是四王理國,怎麼會出現到這裡來。”
木青松也是眉頭深皺,這次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們兩人的意料。
“秦成!有十五年沒見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冉長信一臉平靜,秦成卻沒有絲毫寒暄的意思:“冉皇,我敬你是越國一國之君,不為百姓著想,重啟國戰是為何故?”
聽到這話,冉長信一聲嗤笑:“十五年我越國境內遭遇天災,百姓損傷嚴重,你帶著北防軍犯我疆土,屠佔我三十餘城,致使百萬越國子民身死,數百萬流離失所,這筆賬也該算一算了!”
“十數年前,你先縱容平南王侵入我安萊國境內,屠戮北方各郡子民,我們只是被動還擊而已。況且糾纏過去已然毫無意義,何不坐下來談談?”
“談談?哈、哈哈哈哈!秦老匹夫,近兩年帶大軍追殺我的時候,一副趕盡殺絕的氣勢,現在形勢逆轉就要和談,你配嗎?”
冉長信還沒有說話,一邊的白天奎露出譏笑之色。
“這一次,北防軍五十萬人頭一個都別想留下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