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饞兔!”沃琳拍了拍齊途的小腦瓜,夾了一塊牛腩喂進齊途嘴裡。
壽衛國問秀才:“吃過飯沒有,一起吃?”
“好。”秀才倒也不客氣,進壽衛國的宿舍先搬了兩個凳子出來擺在飯桌旁,然後又拿了兩幅碗筷出來。
他邊抱齊途坐上凳子,邊道:“兔子已經吃過了,我還沒有吃,我特意這個時間點過來,就是看看有沒有飯可以蹭,順便看望您。”
等齊途在凳子上坐穩當了,秀才把空碗放在齊途面前,他給自己盛了粥,坐下來悠然吃飯。
沃琳好奇:“秀才你什麼時候和壽隊長這麼熟了?”
以她對秀才的瞭解,秀才很少有在別人面前這麼隨意的時候,即使別人把碗筷擺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肯動筷子吃別人的飯,更別說自己動手拿碗筷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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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秀才不僅回答壽衛國的問題這麼詳細,還正兒八經地說冷笑話,他是來看望壽衛國的,不過這個只是順便,他的主要目的是蹭飯,這也是沃琳沒想到的。
在沃琳的印象裡,秀才除了面對她和簡賦時話比較多,和其他人說話,都是言簡意賅,絕不多說一個字。
秀才道:“我和壽隊長並不熟。”
“不熟?”沃琳更加疑惑,她的視線在秀才和壽衛國之間來回逡巡。
壽衛國呵呵笑,問沃琳:“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是呀?”沃琳點頭,不奇怪才怪。
壽衛國道:“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很奇妙,說不清道不明,有些人相識多年,相互之間依然陌生,而有些人只是偶爾幾次見面,倒像是相知多年的老朋友,這大概就叫神交吧?”
其實他也沒有想到,秀才在他面前沒把自己當外人,但他也沒覺得這樣的秀才有什麼突兀,反倒覺得很自然,似乎就應該是這樣。
沃琳搖頭:“不懂。”
壽衛國說的道理她懂,她不懂的是眼前的秀才,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隨性,甚至可以說是厚臉皮,看望病人不帶禮物,沒有一句問候病人的話,反倒還故意餓著肚子來,佔小便宜。
或者說,以前的秀才本來就是個隨性的人,只是因為酒精的刺激或家庭鉅變而改變了性情,現在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本性?
秀才邊吃飯邊對沃琳道:“我今晚去h市,週日去省城,在省城學習五天,拐回來還會在h市呆兩天,下週回來上班,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要我從h市帶的?”
“你去h市?”沃琳感覺有些突然。
齊途嚷嚷:“爸爸幫我請了假,我一個星期時間都不用上幼兒園,秀才叔叔要帶我去看望簡賦叔叔。”
小傢伙嘴裡正在嚼一塊排骨,說話有些含糊,那種不用上幼兒園的興奮,差點跟著嘴裡的肉骨頭一起噴出來。
壽衛國逗齊途:“你天天跟著秀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秀才的兒子呢,你還記得你親爹媽是誰嗎?”
他問秀才:“你帶兔子走,齊春紅樂意嗎?”
秀才點頭:“是他把兔子送過來的,說兔子的媽媽越來越能鬧騰了,他沒時間帶兔子出去玩,趁這次我外出學習的機會,兔子又黏我,就讓兔子跟著我長些見識。”
“他也放心呀?”沃琳用手指戳了一下兔子因吃東西而鼓得圓嘟嘟的小臉。
這麼小的孩子,就交給別人帶著到處跑,要是她,肯定各種不放心。
侄子沃鴻和齊途的年齡差不多大小,每次沃鴻出去玩,她都跟個護小雞的老母雞一樣跟在沃鴻身邊,唯恐沃鴻磕著碰著或掉溝裡。
齊途不滿沃琳對他爸爸的質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讓爸爸不放心的,爸爸不放心的是媽媽,媽媽跟個小孩子一樣,到處亂跑,還亂髮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