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賦哈哈笑:“要讓您失望了,我是來開證明的,證明我在你們醫院附屬學校任過教,這個證明我轉正的時候用得著,恰好今天我沒課,就跑這一趟。”
如果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死乞白賴地求我,我才不會連夜坐火車過來呢。
沃琳離開首都離開得匆忙,簡燧擔心沃琳有沒有安全到達,問沈嫻,沈嫻說沃琳沒有和她聯絡,他拉不下臉問沃琳,自尊心作祟,更不會問韓霆,最後求到了自家哥哥頭上。
簡賦拗不過弟弟,不得已,抽時間跑來一趟,順便開他所說的證明,今年六月底他工作滿一年,如果沒有出差錯的話,他就可以轉正。
聽說醫院在進行一件特大車禍的事件的救治工作,他好奇到底有多大的陣仗,跑去急診科廣場看熱鬧,剛好看到沃琳在那裡。
幸好他是昨天晚上出發,要是昨天下午出發,很有可能坐大巴車過來,那他就是車禍中的一員了。
高陽和小週一前一後進來,小周進門就坐在電腦前忙活,高陽說起了八卦:“古塔公園今早發現死人了,死的是個學生,身上中了十幾刀,關鍵是,致命傷並不是刀傷,而是活活凍死的,發現的時候,那個學生一根線都沒穿。”
沃琳問高陽:“你這是打哪兒聽來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你親眼看見過一樣。”
都是八卦,高陽說的這個版本,和小男生說的版本,剛好相反,本身也自相矛盾。
可不管誰對誰錯,沃琳都覺得心突突的跳。
離下班時間還有不到一個鐘頭時間,秀才催簡賦:“去買菜,我要吃爆椒嗦螺,沃琳吃紅燒牛肉。”
簡賦不滿地叫喚:“喂,沒有這樣的啊,我來你這裡應該你們請客為我接風,為什麼是我買菜,我做飯。”
秀才不吭聲,就那麼盯著簡賦。
“算了,”簡賦投降,“我去買菜,我做飯行了吧,真是服了你們了,反客為主也沒有這麼個用法的。”
做三個人的飯是做,做五個人的飯也是做,簡賦乾脆問小周和高陽:“你們想吃什麼,我請客。”
小周憨笑:“謝謝簡哥,我吃什麼都可以,我很好養活的。”
高陽嘿嘿笑:“我可不可以多帶一個人去吃飯?”
“可以,”簡賦很豪爽的答應,“不就是多一個人多添一雙筷子嗎。”
高陽這提起多帶一個人,沃琳猛然想起:“哎呀,我忘了和費娜麗一起去倒除溼機裡的水了。”
高陽和費娜麗現在是蜜裡調油期,肯定走哪兒都是成雙成對的,不出所料的話,高陽帶的這個人應該就是費娜麗。
一晚上過去,除溼機裡的水肯定滿了,剛上班時自己急著去辦歸院手續,沒有如約先去和費娜麗一起倒水,還情有可原,可這一上午都過去,自己還不去和費娜麗倒第二次水那就說不過去了。
高陽呵呵笑:“沒事,早上第一次倒水,是我和她一起去的,你現在去和她一起倒第二次水,完事兒差不多就該下班了。”
秀才的聲音呆板不帶一點感情:“高主任?”
高陽沒來由打了一個激靈,笑聲變得乾巴巴:“不敢!”
他和小週上下班時間準時不準時,秀才從不計較,哪怕一天都沒看到他們的人影,秀才也不說話,只要他倆該乾的活幹了就行,但有一點,就是不能踩到秀才的逆鱗。
就比如此時,雖然高陽不知自己到底踩了秀才的哪塊雷區,但他還是明智地趕緊認慫。
摸不著頭腦的他,躲開秀才的視線,下意識看向正在和他說話的沃琳,眼裡的疑問明顯,想從沃琳這裡知道,秀才這是怎麼個意思?
然而,沃琳因急著去和費娜麗一起倒除溼機裡的水,根本就沒顧得上理這一茬,高陽只看到了沃琳急匆匆離開計算機室的背影。
“嘿嘿嘿。”高陽乾笑兩聲,坐在計算機前,和小週一起處理上午遇到的問題。
“喂,喂喂,這麼多人吃的菜,我一個人選呀,你也幫幫忙啊,我怎麼清楚你們全部人的口味。”簡賦咋呼著隨後追著跑了出去。
看似是去追沃琳,實則是不想當著高陽和小周的面發飆。
他離開計算機室去看熱鬧的時候,秀才還好心情地譏笑他是村夫野婦,他帶著沃琳回來,秀才就對他沒了好臉色,他進計算機室時,秀才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還沒下班就趕他去做飯。
這些他都忍了,畢竟他一時著急,抓沃琳胳膊的時候沒注意力道,弄疼了沃琳,而秀才對沃琳的情誼又非一般,生他的氣他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