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在心裡搖頭,不可能,一個人的性子再轉變也不會有這麼快。
秀才道:“小翟臨陣脫逃那天晚飯後,我打算來這裡解封計算機,在門外剛好聽到你和小周在聊天,聽得出,你欣賞小周,所以我把他留下了,我說過,實習生留誰不留誰,由你說了算。”
“這也算理由?”沃琳覺得秀才根本就在強詞奪理,“可我也沒說過不欣賞另外幾個人呀,是你自己想留小周,拿我當藉口吧!”
秀才撇嘴鄙夷:“嘁,我又不是自己沒長眼睛,自己不會觀察呀,你對什麼樣的人會用什麼的態度,難道我不瞭解呀,還用你親自說?”
這一番連珠炮式的發問,聽得沃琳有瞬間的呆愣,繼而為秀才高興:“你好了?”
她似乎又看到了剛從酒癮中解脫出來時的秀才,活脫脫就是簡賦的翻版。
“是的,我好了,我已經從抑鬱症中走出來,肝功能和貧血也都恢復正常,”秀才抿嘴而笑,然後接著道,“雖然我還是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但我正在努力練習中,希望剛才的擁抱沒有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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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你嚇到才怪,”沃琳誇張地作勢拍胸脯,“習慣了你的冷淡,你突然來這麼個熱情的,我還以為你被人換魂了呢,幸虧我沉著,換做是別的女生,早就尖叫了。”
秀才嗤笑:“你那叫沉著嗎,你是懵了好不好,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你還不如跟以前一樣惜字如金呢,”被秀才揭破真相,沃琳心不甘,“挺高大上的一個秀才,這下毀了,世上又多了個讓人討厭的話癆,看見就想揍一頓的賴皮。”
她實則是為秀才高興,秀才從抑鬱症中走出來,代表著秀才已經從以往的痛苦中走出來,秀才身體上的病也好了,以後的秀才,生活中多的是快樂和幸福。
“哎喲,沃琳回來了?”外面傳來高陽興奮的聲音。
秀才坐回辦公桌前繼續忙他的事,沃琳走了出去。
看見高陽那笑得合不攏的嘴,沃琳就覺得奇怪了:“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樂成這樣,人家小周是心想事成高興,你呢,升職加薪了?”
“看見你高興得唄?”高陽已經是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一個紙團從裡間飛出來,正中高陽的腦門,緊接著是秀才的呵斥:“有屁快放,單子上列的事等著做呢!”
高陽趕緊閉上他的嘴,臉上的笑容卻一點沒少,撿起掉在地上的紙團,嘴裡嘟嘟囔囔:“還是以前的秀才可愛,現在的秀才簡直就是暴君一個,說話也不那麼文明瞭。”
展開紙團,看完上面寫的內容,高陽呵呵笑:“我把屁放了就去幹活。”
那張臉又笑得見牙不見眼:“沃琳,我要結婚了!”
說完,風一樣躥了出去。
沃琳覺得自己的腦子當機了:“他這是在抽什麼瘋?”
“他要結婚了。”秀才悠悠道。
“是呀,他要結婚了,他剛才已經說了,可至於高興成這樣嗎?”沃琳還是不理解,“這一批結婚的人多了,大多是奔著分房而去的,但也不至於高興成傻子吧?”
“他不止是因為要結婚而高興,他還因為終於要結婚了而高興。”秀才慢悠悠道。
“你繞口令呢?”沃琳瞬間覺得高陽的話很有道理,還是以前的秀才可愛些,一句話不超過六個字,意思表達得簡潔明瞭,哪像現在,兩個長句子說完,反倒讓人更糊塗。
“繞嗎?”秀才迷惑了。
他只不過是想要說得詳細些,儘量表達清楚而已,怎麼就成了繞口令?
“兩句話就一個意思,他要結婚了,五個字就能表達清楚的事,你非要說那麼長兩句,你說繞不饒?”沃琳說著,感覺自己也在饒舌,她和秀才圍著這五個字在說廢話。
她逼視秀才:“說人話!”
秀才被沃琳盯得渾身發毛,下意識一個字一個字往出蹦:“他,費娜麗,家裡,不同意,分房,結了婚。”
總共十四個字,簡單明瞭,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