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宇每次說晚上回家給沃琳找秦琴的聯絡方式,每次第二天上班又說晚上事多給忘了,明天就是週末了,沃琳忍不住給陳新宇發資訊,問他要秦琴的聯絡方式。
過了一個多鐘頭,沃琳才收到陳新宇回的資訊:yzn研究院。
只有一個研究院的名字有什麼用呀,沃琳大學實習就在yzn研究院,這個研究院分為很多研究部門,佔地面積大,職工多不勝數,想要在這麼個地方找到秦琴,無異於大海撈針。
沃琳想起,張可欣畢業後就分配到yzn研究院,她問陳新宇怎麼聯絡張可欣。
又過了一個多鐘頭,她才再次收到陳新宇的回信,是一個電話號碼,沒有多餘的字。
沃琳鬱悶,這是張可欣的電話號碼,還是補充的秦琴的電話號碼,就不能多打幾個字呀,弄得跟在玩猜猜猜遊戲一樣。
要不,打電話給陳新宇問問?
想了想,還是算了,還是不要給陳新宇添麻煩了。
陳新宇囑咐過她,下班時間千萬別給他打電話,他媳婦醋意特別大,只要聽出給他打電話的是女的,不管打電話的人年紀多大,他都要被媳婦無限止地盤問。
陳新宇的電話不能打,那就打資訊發來的這個電話吧,不管這個號碼是張可欣的,還是秦琴的,找著她們倆其中哪一個,都是一樣的。
“喂,你好。”接電話的是個男聲。
沃琳楞了一下,問:“你好,請問這是張可欣的電話嗎?”
“是的,請問,你是誰?”男聲的語氣刻板。
沃琳直覺到男人的不善,她沒有直接報姓名:“哦,麻煩您轉告張可欣,我是她的同學,從z市來這邊學習,謝謝您!”
“好的,再見!”那邊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嘟嘟嘟的盲音,沃琳看著手機有些發愣,她怎麼有種不妙的感覺,難道會發生像小說裡描寫的,關係再好的同學分離時間長了,因各自的環境和生活圈子的變化,相互之前便有了無形的隔閡,或者是被身邊人左右了各自的生活?
正胡思亂想著,手機鈴聲響,是剛才她打過去的那個電話。
“喂?”因不知這次是什麼情形,沃琳沒敢貿然多說話。
“沃琳,我是秦琴呀,你是沃琳嗎?”電話那頭是秦琴那熟悉的興奮的聲音。
沃琳的心一下子放在了肚子裡,好笑,“你都叫我沃琳了,還問我是不是,高興傻了?”
“你才傻呢,”電話那頭是秦琴那慣常的不屑語氣,“不提前告訴我們你會來,搞得我連你的面都見不上,你說是不是你傻。”
沃琳這下聽得是真有點傻眼:“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你連我的面都見不上。”
秦琴的語氣變得沮喪:“我要出國了,現在已快到飛機場,首都這麼大,你就是再快,也不可能追得上我,除非你人就在飛機場。”
沃琳嘆口氣:“白高興了,我不在飛機場,我在加速器廠,你出國幹什麼去?”
“上學。”秦琴告訴沃琳,“我出國讀研究生。”
“研究生?”沃琳疑惑,“你當初不是和你們單位簽了合同,八年之內不準離開單位嗎?”
“有一種研究生叫做公派研究生,就是我這種的,”秦琴解釋,“讀完研究生,我還要回原單位工作,所以不是離開,是更好的為國家服務。”
“哦,明白了。”沃琳的心裡有些失落。
當初找工作時,秦琴因成績差,被醜敏坑到不得已簽了那個單位,現在秦琴竟然爭取到了公派出國讀研究生的機會,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呀。
而她自己,因為沒有本科學位證,條件受限,她已放棄了報考研究生的想法。
“喂,沃琳,怎麼不說話了?”因為沃琳長時間的沉默,秦琴著急。
沃琳回過神來,笑道:“我要是說我在嫉妒你,你信不信?”
“信!”秦琴哈哈笑,“我是少年天才嘛,永遠是別人的嫉妒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