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玩笑:“要不,你鬆開手,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面目,你也好重新選擇?”
“重新選擇個屁,”韓霆扶沃琳在床上坐下,“你就真是個殘廢,我也要揹著你過一輩子。”
“嗯,這話夠甜蜜,我下午可以睡個好覺了。”沃琳調侃著,自己躺下。
韓霆隨便洗了個臉,睡得皺皺巴巴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匆忙去上班了。
確定韓霆真的已離開,沃琳慢慢坐起,等腳底針刺般的麻癢勁過去,她去客廳的桌子上拿來手機,又坐回床上。
點開手機寫資訊,寫了刪,刪了寫,反反覆覆,時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連個開頭都沒寫出來,更是一條資訊都沒有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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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不寫了,韓霆在上班呢,要是因為這事擾得他做錯事,就是我的罪過了,沃琳把手機隨手扔在一邊,躺下瞪眼看著天花板。
離沃琳最後一次去邵祖翔家已經過去快兩年,沃琳和韓霆單獨在一起時的緊張,雖然還受邵祖翔給她留下的恐懼的影響,但隨著時間的逝去,還有韓霆對她的細心呵護,這種恐懼感已消減很多,沃琳的緊張,其實是對男女朋友間即將發生的未知事情的緊張。
就比如,昨晚韓霆突然在床上抱著她,她就嚇得不行,她雖然有過不止一次戀愛,卻沒有過被如此親密的經驗。
雖然沃琳心裡明白實情,可真要把當時在邵祖翔家發生的事告訴韓霆,她還是不知該怎麼提起,回想當時的情景對她也是一種折磨。
即使現在已如她所設想,不用直接面對韓霆,而是透過可以反覆修改文字的手機資訊,她還是做不到從容和坦然。
做了半天的思想鬥爭,最終,沃琳重新拿起了手機。
打電話給秀才:“喂,秀才,你有沒有去化驗,結果怎麼樣,用不用給換藥?”
“只吃新抑鬱藥。”秀才惜字如金。
話蘇日安簡單,意思卻已完全表達清楚,治療肝功能和貧血的藥停了,抑鬱藥還在吃,換成了新的抑鬱藥。
這下沃琳放心了,她又問:“你和高陽兩個人忙得過來嗎?”
“什麼時候回來,隨你。”沃琳還沒開口續假,秀才已經明白沃琳的意圖。
沃琳讓伍天明幫她向秀才請了兩天假,今天已是第二天,沃琳和韓霆還沒有好好說過話。
沃琳覺得有些無趣:“你可真大方,就不怕我玩得興起,拖個十天半個月不回去,被領導發現,連累你?”
做為科室主任,只有批假一週的權利,假期超過一週的時間,請假就要向醫院遞申請了。
其實,以秀才和沃琳的私交,以及秀才不理俗事的性子,沃琳即便擅自延長假期,秀才也不會理會,可怕就怕上面有人查崗,或是有人突然想起沃琳這麼個人來,那就麻煩了。
“很累?”秀才答非所問。
沃琳和他說話還是平時調侃的語調,他還是感覺到了沃琳的異樣。
“不是累,是被嚇到了,我上街時包被搶了。”沃琳只說了一半實話。
她瞭解秀才的敏感,可她都還沒想好怎麼和韓霆說邵祖翔的事,又怎麼告訴秀才呢。
何況這種本該一輩子埋在心裡的秘密,不是萬不得已,她又怎麼會說出來呢。
“他呢?”秀才問。
“他去上班了。”沃琳知道秀才問的這個他,是韓霆。
秀才沉默。
他問的意思是,沃琳被搶包的時候韓霆在哪裡,可如果真得直言問出來,又有違他和沃琳要保持距離的初衷,於是他選擇閉口,由著沃琳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