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本科的人生病,也不過是在值班室將就,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佔用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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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秀才轉到其他科室住院,還不如讓秀才回宿舍休息,喝藥,因為以秀才的性子,在秀才清醒的情況下,秀才怕是碰都不讓別人碰,更別說治療了。
平素自持冷靜的他,在急診科醫生搶救秀才的時候,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被急診科的護士給請出了搶救室,顯然是嫌他礙事。
真正算下來,他和秀才只是相熟,並不是朋友,更談不上要好,秀才永遠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他在沒有事情要用到秀才的時候,也不會輕易去惹秀才。
可畢竟兩人經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果搶救過後,急診科告訴他:“我們已經盡力了。”他想他一定會崩潰的。
李磊的精神狀態讓曾依依擔心:“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飯啊?”
“太緊張,哪想得到吃飯啊。”李磊搖頭。
簡賦把秀才宿舍的鑰匙遞給曾依依:“給李醫生留了飯,你陪李醫生去吃吧。”
“好。”李磊向簡賦道過謝,和曾依依一起出了病房。
簡賦問沃琳:“你上午就沒有上班,下午也不去,行嗎?”
“沒事,”沃琳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她讓簡賦休息:“你累了就趴著將就一會兒吧。”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會看著辦的。”簡賦給沃琳搬了把椅子,讓沃琳坐在床邊,他又給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床的另一邊。
沒一會兒,裴科長、辦公室李主任、財務科胡科長、醫務科主任、科教科科長、馬醫生、孫老闆,還有幾個沃琳見都沒見過的領導以及同事,陸續跑來看秀才。
最後,連李宗榮都親自來到了病房,詢問秀才的情況。
沃琳心驚,平時沒見誰關心過秀才,現在這些頭頭腦腦的都冒了出來,訊息傳的真快。
領導來了這麼多人,病房裡擁擠不堪,沃琳和簡賦這兩個小人物,自覺出了病房。
秀才一直昏睡,李磊又不在,神經內科其他人不清楚情況,領導們名義上是來探病的,卻只能互相探討怎麼回事,內部消化訊息,最後又呼啦啦一窩蜂走了。
沒辦法,秀才只是臨時住在神經內科,沒有辦住院手續,也沒有病例記錄,想知道秀才的具體情況,只能問參與搶救的當事人。
如果把急診科相關人員叫來問話,那就太過大張旗鼓,很可能一傳十,十傳百,還不知會傳成什麼啼笑皆非的版本,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也有可能。
可要是領導們不來探望的話,又顯得對職工不關心,何況秀才是以一人之力建成了全院區域網的特殊人才,是計算機室的主任,領導們必須給以一定程度的重視。
李宗榮沒走,打電話把正在休息的李磊叫了過來:“秀才怎麼回事,要不要緊,電腦培訓班眼見著要開課,他怎麼這個時候病了?”
李磊煩躁:“死不了!”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李宗榮暴躁。
“肝功能受損,貧血,植物神經紊亂,可能和他以前喜歡喝酒有關,死不了,治得好!”李磊不耐煩地丟下這些話,扭頭離開科室。
老爹的話聽似不近人情,李磊心裡卻是清楚,老爹也是帶病工作,都是多年積累的毛病。
現在正處於改革關鍵時刻,老爹哪敢懈怠,連一點病容都不敢讓別人看出來,一旦老爹倒下,改革的事前功盡棄不說,可能還會引起混亂。
李宗榮也是無奈,兒子真是越來越脾氣大了,動不動就對他吹鬍子瞪眼,而他又願意縱容兒子,難道是他是真得老了?
不是說,人年紀大了,對小輩就越來越包容了嗎。
等李宗榮也離開,沃琳和簡賦才返回病房,兩人剛一坐下,就對上秀才睜開的雙眼。
秀才眼裡沒有剛睡醒的朦朧,反倒有著明顯的笑意,雖然他的臉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還笑,差點嚇死我們!”沃琳瞪秀才,“你是不是早就醒了,裝睡?”
“我餓了。”秀才答非所問。
“我去拿粥。”簡賦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