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肥比沃土小二十多歲,年富力強,可他家耕地多,他長期全天候伺候老媽,也不可行。
所以兄弟兩個協商後,決定輪流在家守著沃母,每人三天,剛好現在輪到沃肥守著沃母。
這會兒本來也是沃母睡覺的時間,這不是沒來得及阻止小沃鴻搗亂嗎,雞飛狗跳過後,毛毛蟲已被雞吃掉,可沃母也被吵醒。
“不給,我要和我媽一起吃肉。”沃母把碗緊摟在懷裡,那防備的眼神,生怕有人和她搶一樣,看得沃肥好笑又無奈。
“好好好,你和你媽一塊吃肉。”他暫時放棄了從老媽那裡拿走肉碗。
既然老媽這麼說,應該不會現在就吃肉,也就不怕老人家吃涼肉吃壞肚子,反倒要操心老媽會把碗藏到哪裡去,也好趁老媽不注意的時候,把碗拿出來。
老太太藏東西的本事可是不低,別看家裡就這麼大地方,一個沒注意,老太太就能把東西藏得你怎麼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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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東西被老太太藏得壞到變質,聞道滿屋子的怪味才找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沃母抱著小碗進屋,沃土和沃肥誰都沒跟著,因為老太太藏東西的時候防備心特別強,身後有人跟著,她就一直那麼抱著碗,著急了還會拿柺杖趕人。
沃琳彎腰在沃鴻耳邊嘀咕幾句,沃鴻笑眯眯地點頭,捂著小嘴躡手躡腳跟著沃母進了屋。
小傢伙個頭小,走路沒聲音,沃母雖然耳聰目明,可也沒想過身後有個小人兒。
不一會兒,沃鴻又躡手躡腳出來,捂著嘴笑得跟個偷雞賊一樣,看來事情辦得不錯。
沃琳抱起沃鴻,沃鴻趴在沃琳耳朵上一陣嘀咕,沃琳看著沃肥笑得那叫個幸災樂禍。
“怎麼了?”沃肥直覺自己肯定有麻煩了。
“叔,我估計你有活幹了,”沃琳樂不可支,“沃鴻說,奶奶把枕頭拆開,秕穀掏出一半,把碗塞進去,又把那一半秕穀裝了回去,這會兒正在用針線縫枕頭呢。”
當地農村用來填充枕頭的東西,都是自家地裡產的不飽滿的穀子,也就是秕穀,沃母這是把碗縫進了枕頭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一般人哪裡想得到呀。
那可是一碗肉呀,哪怕有蓋子蓋著,枕頭來回搬動,難免蓋子脫落,肉掉出來。
就是蓋子不掉,那碗也不是完全密封的,肉湯照樣會灑出來。
灑出來之後的結果,自然是沃肥洗枕頭,洗床單,洗被子,一陣忙活咯。
沃肥苦笑,“哥,您說咱媽這藏東西的本事哪裡來的,據說咱媽從小就沒有餓著過。”
沃母小的時候,家裡是大地主,長大吼嫁到沃家來,沃家的家底不比她孃家差,後來由於歷史原因,全國上下都過著艱苦的日子,因沃父善於經營,沃母也沒有受過苦。
現在日子好了,沃母更不會餓肚子了。
沃土撇嘴:“你是家裡最小的,你嫂子難道讓你餓過肚子,你藏東西的本事難道低呀!”
“嘿嘿嘿!”沃肥這下沒話說了。
從小到大,他偷吃的東西可不少,他是兄妹三個裡最小的,大家都讓著他而已,還真就當別人不知道他乾的那些事。
他本來要抱怨大哥沒事送這一碗肉乾什麼,這不是沒事給他找事嗎,大哥這一揭老底,他抱怨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只能在侄女和侄孫子面前乾笑。
尤其是,明知道老媽在裡面幹什麼,他現在還不能進去阻止,心裡那叫個苦呀。
沃鴻才不管這老哥倆心裡在想什麼呢,小傢伙不知在哪裡撿了根棍子,追得雞滿院子跑,還不時拿棍子去逗狗,狗也不理他,狗早就被他欺負得沒脾氣了。
還好,這會兒也到了沃鴻的困點,鬧騰沒多久,沃鴻就哈欠連天,剛才還活力四射的小傢伙,在沃土抱起他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肉已經送到,沃鴻也睡著了,沒事可幹,沃土打算和閨女回家。
沃肥攔著沃琳:“哥,你先回去,我和沃琳有事說。”
“有啥事不能當著我的面說,非要等我回去再說。”沃土虎起臉。
“哥,看你這話說的,這不是沃鴻睡著了,我怕你抱著太累嗎?”沃肥委屈。
沃土瞪眼:“咋滴,你家床就不能讓鴻睡一下了,我就得這麼幹抱著?”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沃肥領著沃土進了他自己屋,讓沃土把沃鴻放在他的床上,給沃鴻蓋上毛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