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磊一臉痞笑:“我這不是怕某人捉姦不成,胡亂誣賴人而讓神仙姐姐吃虧嗎?”
說著話,他把位置讓給急切探頭往門裡看的曾依依。
沈嫻乾脆把門大開,走回自己的書桌前坐著,曾依依迫不及待地進了宿舍。
宿舍裡除了沈嫻,就是蜷在被窩裡熟睡的沃琳,再沒看到別人。
曾依依鬆了一口氣,簡慷沒有陪著沃琳,這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訊息。
同時心裡又覺失落,如果在這裡看不到簡慷,她想看到簡慷就很難了,簡慷除去買菜和來這裡做飯的時間,其他時間都呆在實習生宿舍搞研究設計,她去找過簡慷一次,得到的是簡慷的冷眼,告誡她要是再打擾他學習,別怪他翻臉。
簡慷本就長得黑,冷起臉來自有一副別樣的剛硬,曾依依只要想起簡慷當時周身的低氣壓,身體就不由微抖,可是怎麼辦呢,簡慷對她越冷,她越是愛慘了簡慷的男人味。
曾依依看著沃琳的睡顏,眼裡的火苗越冒越旺。
憑什麼,自己辛苦上了十六個小時多的班,得不到簡慷的一絲垂憐,而床上這個女人只是睡覺,卻能心安理得地被簡慷呵護。
毫無徵兆地,曾依依伸手去推沃琳,看那架勢,如果她的手真地碰到沃琳,力度絕對小不了,嚇了一直注意著她的沈嫻一跳。
沈嫻聽沃琳說過,如果沃琳受到突然的驚嚇,會犯病,雖然沃琳當時是把那情景當笑話講給室友聽的,可沈嫻知道這種笑話絕不會空穴來風。
可沈嫻想要阻止曾依依,已經來不及。
突然,曾依依身後冒出一個身影,沈嫻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怎麼回事,曾依依伸出去的手已經被那身影扭到曾依依的背後。
“簡賦,你幹什麼?”曾依依回頭看清扭她胳膊的人,立即怒火中燒。
雖然被扭的胳膊並不痛,可也破壞了她的好事。
“幫你唄,我還能幹什麼?”簡賦嬉皮笑臉,“我和老大說好了,下午咱們一起郊遊,你現在要是把沃琳弄出個好歹來,你以為老大以後還會理你嗎?”
簡賦估摸著時間去接曾依依下班,被告知曾依依已經走了,按照曾依依對簡慷的執著,簡賦斷定曾依依應該是來沃琳這裡找簡慷了,於是不急不慢地往單身宿舍樓走。
進了走廊,簡賦沒看到簡慷忙碌做飯的身影,也沒看到曾依依本人,倒是李磊那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給了簡賦很不妙的感覺。
這位太子爺好像天生和曾依依不對付,只要他露出這副表情,曾依依絕對在出糗中。
簡賦不關心曾依依是否出糗,但他很好奇曾依依這次又出了什麼糗,不由加快步子往沃琳的宿舍走,進了沃琳的宿舍,看到室內的場景,他的魂差點給嚇飛了,曾依依竟然要驚嚇熟睡中的沃琳。
上次簡慷用聶建設的事算計簡燧不成,以他對簡慷的瞭解,簡慷心裡的疙瘩肯定沒消,這次要是真讓曾依依得手,簡慷絕對會遷怒於他,繼而牽連到簡燧。
關於沃琳的身體狀況,他問過簡燧,簡燧也毫無隱瞞地告訴了他,以曾依依這副架勢,沃琳真有可能會嚇出個好歹來。
想都沒想,簡賦就出手阻止了曾依依,但他也不敢得罪曾依依,雖然惱怒曾依依沒腦子,可還得找個恰當的理由給曾依依。
他現在是曾依依的專職保鏢,曾依依去上班,他閒極無聊,就去和簡慷玩鬧,今早上他去找簡慷時,恰巧簡慷剛從沃琳的宿舍回去,跟他說起下午和沃琳郊遊的事,他提議不如他和曾依依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