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和伍天明提著大袋小袋的菜回來時,簡慷已經用藥罐熬過粥,正用爐火烘烤藥罐。
“簡老弟,你今天有口福了,沃琳請我吃飯,我親自下廚。”伍天明樂哈哈地說著話,越過簡慷往自己宿舍走去。
“伍哥是不是有好事了?”簡慷湊趣:“那我可是真有口福了,聽說伍哥的廚藝特別好。”
沃琳隨後進走廊為簡慷解惑:“伍哥當官了。”
“伍哥升官了應該去外面吃,怎麼還買菜回來自己做?”簡慷把藥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接過沃琳手裡的菜,“再說,哪有請人家吃飯,還要人家親自下廚的?”
梁穎隨後進了走廊,未開口先笑:“哈哈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沃琳不管請誰吃飯,從來都是別人下廚,她只負責吃飯。”
“誰說我只負責吃飯?”沃琳辯解,“我還洗菜呢,碗也是我洗的。”
“還你洗碗呢,”梁穎撇嘴,“天氣暖和的時候還好說,天氣一冷,你洗個碗要先燒熱水,等你燒熱水的功夫,別人早把碗洗乾淨睡覺去了。”
至於洗菜嗎,她就不說了,洗菜用熱水,會失了菜的鮮味,那還是讓沃琳用冷水洗吧。
“那又怎麼樣,最後不還是我洗的碗?”沃琳嬉笑,“也沒見誰為了早點睡覺,碗沒洗就先拿走的。”
單身們聚餐,覺得誰的餐具合適,直接拿來就用了,飯後洗乾淨後,各自再拿回去。
兩人的對話讓簡慷心裡不是滋味,中午時沃琳說她沒有那麼嬌氣,硬是用冷水洗了碗筷,在他面前故作堅強,在別人面前卻是真性情。
簡慷把菜送到伍天明宿舍,回來見沃琳在看沈老師的床,就告訴沃琳:“我來的時候,沈老師在宿舍,她把床上原來的東西都換了,還連床帶床挨著的牆和地板都擦了一遍。”
“嗯,”沃琳點了點頭,“她每季度都會換一次,就是不來住。”
這是沃琳第二次見沈老師的床上用品換掉,第一次是她住進宿舍不到一個月的時候。
沃琳剛住進宿舍時,沈老師的床單被子和蚊帳都是淺淺的湖藍色,炎熱的天氣裡,一眼看去,滿是清涼潔爽的感覺,似乎只要躺上去,渾身的燥熱和汗水就會消失無蹤。
天氣漸漸轉涼的某一天,沃琳下班回來,沈老師的蚊帳和床單被子換成了淡淡的乳白色,似乎看到了它,深秋的寒意便被抵擋在意識之外。
此時的蚊帳稍厚且更加細密,顏色是帶有淺棕花紋的深色暖黃,床單和被子的顏色和蚊帳的色澤花紋相似,如果躺在這樣的被窩裡,有著這樣的蚊帳遮擋,應該很暖和吧。
而同宿舍的其他人,在天氣轉冷沒有蚊子騷擾後,就全部撤掉了蚊帳,覺得蚊帳礙事。
沃琳雖然沒有見過沈老師,但她覺得,沈老師應該是一個富有詩意而神秘美麗的女子,就像沈老師床上的被單蚊帳一樣,不同的季節,有著不同的色彩。
“沈老師是什麼樣子?”沃琳問簡慷。
什麼樣子?簡慷一時不知該怎麼形容。
今天他已經見過兩次沈老師,不止和沈老師說了話,還幫沈老師幹了活,可是此時再想起沈老師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那樣的女子,只有夢中才能見到。
“我沒有仔細看。”簡慷稍做沉思後,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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