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膛裡的火映得簡慷的臉黑紅,簡媽媽看著滿腹心事的兒子,問他:“沃琳長得其實不難看,可她先天不足,臉色就把她和別人落下一大截,調理身體是個急不來的事,你等得及?”
“急不來?”簡慷原本盯著火苗的眼睛,轉向簡媽媽,“要多久?”
“不知道,”簡媽媽麻利地炒菜,“你爺爺說,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或是更久,一切都沒定數,情況不會比現在更糟糕就是了。”
簡慷呵呵笑:“這有什麼,媽你原來不也是病秧子一個,爺爺妙手回春,才有了你和人吵架幾個鐘頭不帶歇氣的後來,爺爺說了,只要是藥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臭小子!”簡媽媽笑罵,作勢要用炒菜鏟拍簡慷的腦袋,簡慷不躲不避,簡媽媽的手拐了個彎,翻炒鍋裡的菜。
“你喜歡沃琳什麼?”簡媽媽問簡慷。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她和別人不一樣,”簡慷冥思苦想,“和她在一起,讓人覺得特別安心,特別想靠近她,而別的女孩靠過來時,我總是下意識就想躲……”
簡媽媽打斷簡慷的話:“那是你生得賤,送上門的不要,非要費勁巴力地追不理你的!”
簡慷不滿:“媽,你這麼說話,咱倆這天可就沒法聊了,我是你兒子,什麼叫生得賤!”
“生得賤就是生得賤,”簡媽媽的鍋鏟翻得更快,“當年那麼多喜歡你爸的女人他不要,非要娶我這個沒上過幾天學,見火就燃的暴性子,你說他不是生得賤是什麼……”
巴拉巴拉,一說起來就沒個完,簡慷煩躁,起身出去透氣。
本以為今天的媽媽讓他刮目相看,沒想到三句話就暴露本性,媽,還是原來那個媽。
簡爸爸從田裡回來,遇到簡慷在路邊割草,明顯的心不在焉。
家裡餵了豬,在隔著屋後的山下還有一個小魚塘,他割的草可以餵豬,也可以餵魚。
“怎麼了阿慷,有心事?”多年的親身教育,簡爸爸對兒子還是比較瞭解。
“沒有,被我媽氣得?”簡慷不想說出心裡的事,“我媽說你生得賤,我也生得賤。”
“她說就讓她說吧,從小到大,你不是已經早習慣嗎。”簡爸爸呵呵笑。
簡慷問爸爸:“爸,媽都說你生得賤了,你當年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娶她?”
“當年也是迫於無奈,你爺爺雖然救過無數人,可由於歷史原因,別人對他尊敬歸尊敬,卻沒人敢進咱們家門,”簡爸爸回想著當年的不堪,“家裡只有爺爺和我兩個光棍,沒個女人,根本不像在過日子,人情世故上很多事也不方便。”
簡慷不解:“爸,這麼些年,你是怎麼忍下我媽的?”
簡爸爸樂呵:“不用忍,你媽雖然性子不好,卻也有她可取的地方,比如她沒有很多彎彎腸子,比如她很有自知之明,不像那些自以為聰明的女人,出了糗還以為自己多能幹呢。”
“那爸爸,你覺得沃琳怎麼樣?”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看阿燧挺喜歡那女孩,你也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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