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沃琳閉了閉眼睛,“我可能感冒了,好暈。”
“哦,那我不打擾你了,你記得告訴她們,老鄉會組織大家明天搞活動,還要照合影,給她們即將畢業的人也要單獨合影,你讓她們明早八點在圖書館前集合。”女孩起身往外走。
沃琳趴到桌子上,聲音悶悶的:“你還是自己告訴她們吧,我頭暈,怕記不住。”
“好,那我一會兒再過來一趟。”女孩邊說話邊走了出去。
安靜地趴在桌子上,沃琳卻覺得天旋地轉,她動也不動,意識反倒漸漸清醒。
羅玲,對,剛才那個女孩是羅玲,秦琴和仇敏都是她的老鄉,秦琴去哪裡了,好像是去了水房吧,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要不就是出去了?
還有,仇敏去了哪裡。
去了圖書館?去了教室?去了老鄉那裡?去找常樺有事?
誰知道呢,她去哪裡向來都不跟其他人通氣。
明天是秦琴的老鄉會,可是後天好像要論文答辯吧,秦琴明天應該要做準備吧,哪有時間去老鄉會,她的論文還沒有寫好呢。
對哦,要論文答辯,沃琳強撐著又坐起來,我的論文還差最後一點收尾,得趕緊寫好了,他們還要急著用呢。
她在桌子上的紙堆裡翻找論文,沒有找到,想起白天離開時怕論文被風吹亂了,順手放進了抽屜裡,她用手去拉右手的抽屜,還是沒有。
哦,對了,白天離開時她從抽屜裡拿了錢,論文應該是順手放在了左手的抽屜,她又去拉左手的抽屜,抽屜上了鎖。
鑰匙,鑰匙呢,哦,鑰匙在包裡。
包呢?沃琳翻遍了桌子和床上,沒有看見包。
沃琳呆愣愣地坐在床沿,一個情景在腦海裡冒出:“邵叔叔,既然蓉蓉還沒回來,我就不打擾了。”
然後是她急匆匆地換鞋衝下樓。
她的包,忘在了邵蓉家。
“咣——”
秦琴聽見一聲巨響,嚇得丟下手裡正在洗的衣服就往寢室跑,她們寢室就在水房旁邊,這聲音很明顯是從她們寢室發出的。
衝進寢室,就見沃琳雙手將凳子舉過頭頂,人有些愣神。
“你在幹什麼?”秦琴衝過去抓住凳子。
“鑰匙丟了,我打不開抽屜鎖。”沃琳掙扎著想把凳子從秦琴手裡抽出去。
“打不開鎖你不會撬呀,用砸的,桌子都能給你砸壞去。”秦琴一用勁,反過來把凳子從沃琳手裡奪下來。
把凳子隨手往旁邊一放,秦琴找出螺絲刀遞給沃琳,沃琳沒接,她還沒從愣神中醒過來。
秦琴拉開沃琳準備自己動手,等看清抽屜掛鎖的情形,她把螺絲刀丟在了桌子上。
這種掛鎖很簡單,鎖鼻子和鎖釦都是將螺絲直接擰進木頭固定的,桌子不是用的什麼很結實的木頭,用螺絲刀撬出鎖鼻子或是鎖釦,通常情況下不用特別費事。
現在的問題是,沃琳桌子的鎖鼻子和鎖釦都已經被砸變形,抽屜也砸出了裂縫,看模樣螺絲也被砸彎曲,只靠一把螺絲刀撬開還真有點費事。
“平時也沒見你有這麼大勁呀,今天吃了特效藥了你。”秦琴說著話要去找老虎鉗。
“我這不是著急嗎,論文鎖在裡面,後天答辯,我還沒寫完呢。”沃琳辯解。
其實她也不知自己怎麼就用凳子砸了抽屜鎖,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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