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秦琴喝的酒本來就不多,只是因為心情不好,才醉成那個樣子,她的醉酒,不如說是借酒發洩來的合適些。
發洩出來了,又飽飽地睡了一個囫圇覺,第二天的秦琴是神清氣爽,把宿舍也收拾了個無比爽利,看得沃琳都差點以為昨晚是她自己做夢,夢見秦琴喝醉了呢。
折騰完了宿舍,又折騰沃琳:“你不是要去接白雅婷嗎,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我接白雅婷,你跟著去幹什麼?”昨晚的秦琴是抽泣,沃琳覺得今天的秦琴是抽風。
“去洗照片呀,羅玲是第一個問我要照片的,以後還會有別人要,我得多準備些。”
“這麼說,你是打算給羅玲照片了?”
“給,照片而已,我大姐有個相簿,裡面都是她的大學同學和校友,有的人她都已經想不起名字來了,有的照片是她討厭的人的,不管是好是壞,都是一種無可替代的回憶。”
“所以你打算把自己夾進別人的相簿裡,不管是喜歡的還是討厭的?”
“怎麼說話呢,說的我好像要給人留遺照一樣,人不就這麼回事嘛,忙忙碌碌一輩子,最後只剩一張照片,如果連一張照片都沒留下,這人就算從這世上徹底嗝屁了。”
“噗,還說我呢,你這話的意思,更像是給自己留遺照。”
兩人一路鬥著嘴上了街,照相館離得不遠,沃琳和秦琴一起進去,秦琴有舊底片,沃琳沒帶底片,臨時照了相,取照片的單子秦琴一起拿著了。
“哈哈,我的那些都是生活照,你這正兒八經坐在照相館照的照片,才真的看著像是遺照呢。”一出照相館,秦琴就拿沃琳開涮。
沃琳反擊:“嘁,我那叫藝術照你懂嗎,你有見過拿藝術照當遺照的嗎?”
又胡扯了一通,兩人到了路口,沃琳往白雅婷的培訓學校走,本來該回學校的秦琴,跟著沃琳一塊過了馬路。
“喂,你不會真的想跟我一塊去接白雅婷吧?”過了馬路沃琳就站住。
“是呀,我這人說話算數呀,說陪你去接人,就陪你去接人。”秦琴繞過沃琳,繼續往前走。
“喂喂喂,你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沃琳追上秦琴,怎麼感覺秦琴今天怪怪的。
秦琴哈哈笑:“行了,不逗你了,我的家教是白雅婷的媽媽介紹的,我不做了,也要給白雅婷的媽媽說一聲,解釋一下原因,省得她在那家人面前難做。”
當時沃琳和秦琴一塊找家教做,白雅婷的媽媽選了沃琳,把普通話帶有家鄉口音的秦琴,介紹給她朋友的親戚,教那家孩子語文閱讀理解和寫作文。
據秦琴說,那家人是那種喜歡糾結的人,一句很平常的話,那家人能理解出很多種意思來,打起交道來特別累,所以秦琴除了給孩子上課外,基本不多話。
既然是白雅婷的媽媽介紹的家教,秦琴猛然間不做了,就那家人的性子,很有可能埋怨甚至遷怒於白媽媽,秦琴給白媽媽說清楚,白媽媽也好應對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