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明顯的一愣,還是點點頭。張傑瑞多麼希望馨兒否認他的說法,可馨兒點頭了,雖然事先早已知道,內心還是不免有一些空落落的。多麼好的女孩,就這麼錯過了,也許這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又說了一會,張傑瑞總是不能集中注意力,馨兒的話如同一朵朵浮雲在空中飄蕩,張傑瑞想抓卻觸碰不到。馨兒並沒有怪他,是牢房的生活讓他目光呆滯,說起話來也是顛三倒四,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詼諧幽默。
張傑瑞甚至不知道馨兒是什麼時候走的,一個人抱著頭沉思了良久,才被看守叫醒。回到幹活的地方還是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倚在牆壁上走神,馨兒真的不再屬於自己,也許她就不曾屬於過,但那會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看守也不去理會他,外邊已經打過招呼要照顧一下,再說這小子幹活還不如不幹,閑著正好。
“張傑瑞!”
還是那個走路有點顛的看守,這廝來回一趟挺費事,不過好像也沒辦法,這裡面他地位最低,不得不被人呼來喝去。於是他便把憤怒發洩在囚犯身上,經常用吼叫和怒罵表示自己的不滿。
“誰也不見!”
張傑瑞冷冷回了一句,馨兒已經來過,除了前面這幾人他誰也不想見。
看守氣得鼻子有點歪,但是拿這個好吃懶做的家夥沒辦法,悻悻的向回走,看起來腿瘸的更加厲害,想來是因為被張傑瑞氣得。
過了好一會,這看守又顛簸了回來,怒不可遏的說道:“張傑瑞,滾出來!”
張傑瑞低著頭,眼瞼上翻看了他一眼,依舊巋然不動。
“那人姓鄭!”
看守再次玩起個性,說完後頭也不回的向回顛,不再理會張傑瑞。大約四分之一秒之後,張傑瑞猛然抬起頭來,後腦勺撞擊白牆壁後發出砰的一聲。
老鄭?豈不就是那晚上的醉漢,這麼快就出院了?張傑瑞蹭的跳起身來,用不了幾步就趕上了瘸看守,甚至給他說起了葷笑話,這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沒準自己能出去了。
張傑瑞笑嘻嘻進了會客室,噌噌幾步坐上了板凳。老鄭看起來氣色不錯,看見張傑瑞過來忙伸手打了個招呼。
“對不起了,兄弟,讓你受苦了?”
老鄭的話一出口,張傑瑞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老鄭終於良心發現,不再告自己了。
“老兄想起那晚上的事情了?”
“沒有!”
利索的回答讓張傑瑞一驚,這醉酒確實誤事,最可怕的是失去記憶,幹過什麼都忘了。
“那?”
老鄭明白張傑瑞的意思,說道:“我這傷不怎麼重,只是骨裂,只疼過前兩天,醫生囑咐回家小心將養段日子就可以了。”
“那兄弟祝福老哥早日康複,繼續在酒桌上生龍活虎。”
“哈哈!張兄弟有意思,醫生告訴我,這傷絕對不是車撞得,倒像是被人踢的。我這才知道冤枉你了,兄弟當時的話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