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誰啊?”一個很小的聲音說道,張傑瑞豎起耳朵,也是將將能夠聽到。
“新認識的朋友,叫張傑瑞,一個很逗的家夥。”
裡面的聲音越來越小,過了一會火火有些不高興的出來了,對張傑瑞說道:“傑瑞哥哥。”
“呃?怎麼這麼禮貌,不叫我黃毛狗嗎?”
火火那哭喪的小臉又綻放出些許光彩,這個孩子心情的變化就如同這座城市的天氣,忽冷忽熱、忽晴忽陰,說道:“我姐讓我這麼叫的,她說不早了,讓傑瑞哥哥快些回去吧!”
張傑瑞的好奇並沒有得到滿足,火火的家對他來說還是一個謎,他努力記著這裡的道路,還是因為好奇。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車,張傑瑞大步走著,出了這片貧民窟才能找到計程車。
而此時,月淡風高,人影晃動,張傑瑞已經感覺到後面有人跟蹤。他不是大款,也沒有仇家,那來者也就是個小毛賊。張傑瑞不怕小毛賊,他以前混街頭時認識很多,甚至在一些黑幫團夥裡,他也有相熟的人。
繞過一個巷口,張傑瑞貼著牆貓了起來,那人手裡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矮小卻結實的身體。張傑瑞趁著他四處窺視的機會,從後面飛起一腳踢在後背上,匕首脫手而出後飛了老遠,落在地上後“砰”的一聲又反彈起來。
張傑瑞撲到黑衣人身上,那人也不是白給,看那反應速度和姿勢,也是經常鬥毆的主。兩人纏鬥在一起,在地上翻滾撲打。
張傑瑞打架的經歷很豐富,從福利院時反抗大孩子的拼鬥,到上學時隔三差五的群毆,再到待業後時不時與人發生的沖突,他自信對付一般的亞健康人士是綽綽有餘的,但今天這小子顯然是個勁敵。
正在兩人纏鬥不休、難分難解的時候,身後有一股強烈燈光照來,接著就有人大喊:“在那邊呢,抓住他們。”
與張傑瑞打鬥的小子甩開就跑,張傑瑞也緊跟著跑去,身後的人還在喊個不停,一直追了七八條街道才放棄。
張傑瑞這一天過的,從追公交開始就沒停下,這會已經累虛了,眼前是這座城市最大的一條河流。他也不明白為何要跑,好像並沒有幹什麼虧心事。身邊那小子也彎著腰倒氣,衣服在剛才打鬥中被張傑瑞扯成條縷狀,隨著風不斷飄舞。
“嗨,小子,幹什麼虧心事了,那麼多人追你!”
“追我呢,你跑什麼?”
“這不是以前也幹過不地道的事情,心虛嘛。”
“我說呢,那麼能打!”
“嗯?”張傑瑞抬起頭來打量對方,“這不是小六嗎?怎麼是你小子?”
“傑瑞?想死我了。”
說完話小六便和張傑瑞來了個熊抱,他們是以前福利院時的夥伴,兩人年紀相仿,關系也最鐵。張傑瑞還記得那年,在他被大孩子欺負的時候,是小六挺身而出。最後兩人都被暴揍一頓,但小六連哼都沒哼,他說,好兄弟就要講義氣,自然是有難同當。
“小六,還是找份正當工作吧,老幹這個也不是辦法。”
“真高興能聽到你這句話,剛才要是捅你幾刀,可就聽不到了。”
“你準備捅我呢?”
“那是,要不帶刀子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