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不想見傅新華更不想見季沐陽，記憶恢復後她的腦子一直都很混亂。
好好的和陸衍結婚已經是她所有的想法了，現在這邊設計工作室和傅氏合併了，她只能寄人籬下。
肖菲一直瞞著家裡自己的情況，再說合並這件事也是肖氏的決定，她只不過是個傀儡。
她大學時已經在很多網際網路創業公司做過兼職，對新興商業業態本來就有所瞭解，又是學校創業社團的風雲社長，在歷次模擬創業大賽中都能拔得頭籌。
像她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想法？何況，她還碰到了那麼優秀的一個帶教人，季沐陽。
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在他那套房子裡，除了耳鬢廝磨，便是窩在一起看書、交流、討論。
他是個極喜歡閱讀的人，書架上全是各種她從未見過的專業書籍和雜誌。
在他的影響下，她也跟著他一起看書，一起解讀財經新聞，無所顧忌地探討行業動態，毫無保留地交流一些彼此的觀點。
季沐陽當然提過很多他對未來各種商業模式的看法，她不僅記住了，還獲益匪淺。但若就此說她剽竊，簡直是太說不過去了。
肖菲覺得他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所以，她當然堅決反駁。
季沐陽見她情緒開始激動，微微一笑，合上電腦：“不管怎樣，公司五年前沒完成的佈局，現在完成了，也算圓滿。你要知道，現在這個時代，小公司竭盡全力花了一年，甚至更長時間完成的事情，大公司往往幾分鐘就可以搞定。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肖菲抿緊唇不看他，雖然他在說起生意時，往往是對的。
“只是我有點好奇，五年前，你那個專案，到底你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事，才變得那麼慘不忍睹？”
肖菲勉強擠出一絲笑：“這和季總有什麼關係嗎？”
季沐陽淡淡道：“是我親手帶教出來的人，出了這麼大的糗，我當然也覺得丟臉，你說有沒有關係？”
肖菲無語地抽動了一下嘴角，沒有作聲。
現在的他，似乎又有了些五年前的影子。
話似乎多了起來，只是說出的這些話，卻不是她想聽的，所以她拒絕再配合回答。
“看來，那兩年我不在國內，你過得的確也是風生水起。不過，如果我當時知道vivi有你在，我壓根不會和陸煒堯接觸，也不會有我們再見面的一天。”
季沐陽見她半天不說話，笑了笑起身，邊走邊淡淡說道。
“彼此彼此。”肖菲冷笑著反唇相譏，卻不自覺地跟著他走出了書房。
誰知他的方向竟是臥室，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便眼睜睜看著他大大方方地當著她的面脫了上衣。
她的臉瞬間滾燙起來，驚慌失措地連忙背過身去，大聲問：“請問季總該問的都問完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季沐陽神情自若地繼續脫著衣服：“不用這麼做作，畢竟我們曾經那麼熟。”
她瞬間惱羞成怒，抓緊包包準備離開。
季沐陽套上浴袍，在她身後閒閒說著：“太晚了，你睡客房。明天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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