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陸衍和妻子完全是各過各的,他們需要談判,理性的處理這件事情,將損失降到最低。
許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給母親掃完墓之後,就一直想見一見許建國,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
“譚卓,我想去監獄裡探視一下許建國。畢竟……”
許靜沒有說下去,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態度,儘管現在不恨了,但是也不能說願意把他當作父親一樣愛。
“好。我陪你去。”譚卓親自開車帶許靜過去,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去。
辦理好手續後,許靜緊張地在椅子上等許建國出來。
許建國滿心狐疑地走出來,看見是許靜,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他蒼老許多,額頭上也滿是皺紋,兩人隔著玻璃相望,愈發顯得氣氛微妙。
是許建國先拿起話筒,開口沙啞地喚她的名字:“靜靜。”
許靜沒有講話,她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面前這個男人。
“你現在在美國過的好嗎?怎麼突然回來了?”許建國繼續問。
許靜依舊沒有開口,只是望著他,探視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相顧無言。
最後,獄警提示說:“還有一分鐘。”
許靜才再次啟口,“靜靜,我這一生愛過許多人,你母親是其中一個。那時候還很年輕,根本不會去想以後的事情,這一年在監獄裡,遠離浮世繁華,內心反而平靜了,是我對不起她。”
說完這句話,許建國就掛了電話,獄警押著他往裡走。
他回望一下,看見洛晴溼了眼眶。至始至終她一句話都沒說,可內心卻風起雲湧。
大概血源這種東西,無論如何都割捨不下的,面對許建國的懺悔,她內心變得柔軟。
在他轉過身的那一瞬間,她站起來用大聲說:“等你出來!”
“等你出來!”她又喊了一句許建國扭過身,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沒多久,許靜接到監獄裡傳來的訊息,說許建國在獄中表現良好,減刑一年。
也就是說,再過一年,他就可以出獄了。
許靜從未想到自己會盼望許建國出獄,大概是他對母親的一句懺悔,抵過了從前承受的所有苦難。
因為,至少他在內心深處是接納殷紅的存在的,不然,她母親痛苦的一生都將成為一個可笑至極的笑話。
她開心地問譚卓:“如果許建國出獄,他還有多少資產?”
“你真是笨蛋,現在卓信都已經不是許叔叔的了,哪裡還有資產?”譚卓搖頭嘆她是商場文盲。
“譚卓,你有沒有發現,許建國進監獄這件事情很蹊蹺?就算有那麼一兩樁不大不小的醜聞,偌大的卓信,也不至於瞬間崩塌。”許靜皺著眉頭問。
譚卓正在用筆記本處理公務,他轉動旋轉椅看著許靜,認真地說:“客觀來說,很多企業都像是高大腐朽的老樓,瞬間崩塌,也很正常。商場上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條鏈子斷裂就會出現連鎖反應,處理不好破產是遲早的事情。就信和而言,中間有人在搗鬼再明顯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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