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坐在警車上心如死灰,絲毫感覺不到手心的疼,而是心裡難受的要命。
“看你挺嬌小的一個小姑娘,為什麼這麼暴力?”和她一起坐在後面的警察問她。
許靜抬起眼簾,舉起手中的碎片,冷冷地反問:“我只剩下這塊骨灰罈的碎片了,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警察匆匆趕來,對事情的經過還不是很瞭解,但是引起她的牴觸心理,就不再說話。
到了公安局,許靜錄好口供待在房間裡等待下一步指示,忽然有人推開門通知她:“許靜,你可以出去了。”
本來按照故意傷害罪,說得蠻嚴重的,此時她詫異地往外走,見許建國站在外面,一個穿制服的五十多歲的男子陪在他身邊。
見她出來,笑道:“呵呵,令千金出來了。”
“謝謝張局,給你們添麻煩了。”許建國走過去搭上安幼棉的肩膀,護著她往外走,朱珠也站在一旁,此時跟著上來。
“先上車,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許建國走到車前,已經有人幫他們拉開車門。
許靜只覺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掌心滾燙,她渾身不自在,連忙轉身朝朱珠走去:“我坐朱珠的車回去就好。”
許建國一愣,隨後點點頭:“那也好,我明天叫人去接你。”
許靜沒有搭話,只給他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她彎腰坐進朱珠的車,他立馬就道:“伯母的骨灰我已經讓工作人員收起來,重新買了骨灰罈,也去聯絡了墓地,明天就去下葬。”
“不用葬,撒了吧。”許靜的頭抵在車玻璃上,雙目黯淡無光。
“什麼?”朱珠條件反射似的反問。
“算了,哪裡的墓地?”許靜壓抑住鬱結在胸腔的火氣,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想要衝朱珠發脾氣,開心不開心,都想對她發脾氣。
她在朱珠面前,永遠都是一副猙獰的模樣。
“郊區,環境很好,生態型的,你看成嗎?”朱珠抬起眼簾瞄向後視鏡,想要看許靜的神色。
此時醫院那邊夏陽和肖菲陪著洛晴到了急診做處理。
軒哥著急的跑過來看著洛晴的手臂皺起眉頭仔細的看了看說:“還好沒傷到骨頭。”
“你們怎麼搞的,懷孕的人還受傷,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是那麼的不小心……”
洛晴看著軒哥的樣子撇了撇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軒哥嘆了口氣便開始給她處理傷口了。
注意到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洛晴沒來由得一陣心痛,她往座位裡靠了靠,蜷縮著身子,將臉埋在手掌裡:“對不起啊,對不起……”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可以原諒的錯誤,落在身上的傷害就不會痛。
洛晴太明白這一點,所以心中越來越愧疚。
她並沒有因為肖菲的安慰而有絲毫的好轉,心中的湧上來的愧疚感幾乎將她湮沒。
她已經將臉埋在自己掌心,可是眼中一片乾涸,再也流不出淚來了。
她趴著趴著居然墜入夢鄉,夏陽拿起被子給她蓋好一些,側著頭問肖菲:“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譚卓還在外面呢。”肖菲見洛晴的樣子有些心疼。
從前肖菲心疼她的隱忍和任人欺負,最近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才讓她變得睚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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