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打電話叫來值班人員幫忙時,許靜才開口:“我沒事兒。”
然後她抬起頭詢問,“我可以去看看我媽媽嗎?”護士本來想制止她,但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只能說:“你,你節哀,不要太傷心。”
“謝謝。”許靜顫顫巍巍地進了太平間,她能感覺到冰寒徹骨的氣息,但是她不怕,一點兒都不怕,因為她覺得這裡適合她。
別人是肉體死了,她是心死了。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半個小時,護士覺得度日如年,不停地看手機。
又過去十分鐘,她終於忍不住上去看看。
雖然在值夜班,但是護士從來不進太平間,到底是有些忌諱的。
她小心翼翼地上樓梯,內心惶惶不安,等看到許靜,見她沒什麼大礙心裡才安定一點。
許靜只是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地拉著殷紅的手。
她去叫她也不好,不叫她也不好,左右為難之際,見一個帥氣的年輕男子再走廊上四處張望,行色匆匆。
他不敢大聲喊名字,只能壓低嗓音喊:“靜靜,靜靜你在哪裡?”
“小夥子,你在找誰?”護士連忙下樓,問他。
“找一個姑娘,很漂亮,眼睛大大的。”夏陽比劃一下。
“她的母親叫殷紅嗎?”護士大抵猜到是誰,反問回去。
“對對對,她在哪裡,你知道嗎?”夏陽激動地問。
“在裡面。”護士指了指樓上。夏陽一望,頓時臉色慘白,一般醫院的太平間都在地下一樓,他卻沒想到這家醫院在頂樓。
弄巧成拙,該怎麼辦?他心裡不住打鼓,還是硬著頭皮上去,去見許靜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慌忙衝過去抱起她就往外跑,“護士,去急診怎麼走近?”
“從左邊樓梯下去,右拐就是了!”醫院是複式樓,環環相扣。
夏陽把許靜送去急診,碰巧值班醫院是軒哥。
軒哥檢查完說:“並無大礙,只是傷心過度加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
“嗯,沒事就好。”
“等會兒過來坐坐。”
軒哥拍了一下他肩膀就走了,夏陽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病房了。
從前她是那樣靈動可愛的姑娘,有時張牙舞爪不講道理,有時乖巧動人惹人憐愛,此時卻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他心中難受又愧疚,現在事情鬧成這樣,是他沒照顧好她。
看著許靜的樣子夏陽就退了出去。
此時軒哥正在辦公室等著他,“進來吧。”
夏陽走進去才覺得放鬆了一點靠在椅子上大口呼了口氣。
“怎麼回事啊?這大半夜的還住院?”軒哥給他泡了杯茶端了過來。
“唉,一言難盡,我先睡會兒吧。”
夏陽實在累的睜不開眼了倒在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軒哥看到他的樣子嘆了口氣拿了毯子蓋在他身上自己也去休息了。
第二日中午,許靜才悠悠轉醒。
睜看眼睛就是夏陽的臉,他早早的就醒了,臉上掛著一對大大的黑眼圈,下巴也長出青色的胡茬,她能看出他的疲憊,好似在沙漠中迷了路的旅人,就要累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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