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之看著許靜母女的樣子簡直是大快人心,她冷笑一聲道:“賤人就是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永遠都被人踩在腳下。”
“救你媽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們以後要離開這座城市,永遠也不能出現在建國的面前,也休想進許家的門!”
“靜靜……靜靜回來,不要求她!回來!”殷紅哆嗦著想要去抓肖菲,伸出的手像沒有樹葉的枯枝,僵硬無力。
“好,我答應你,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許靜泣不成聲,不停地點頭時額頭觸到薛雅之尖尖的皮鞋頭,鋥光發亮得晃眼。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這樣求過人也沒有這麼卑微過,此時心裡滿是恨,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
夏陽到許靜家坐了一會兒見許靜遲遲沒有出來就去找她,剛剛一進門就見她跪在地上哭成了淚人他嚇一跳。
說實話夏陽還從來沒有見過許靜這樣子哭過。
他一抬頭望見趾高氣揚的中年薛雅之,詫異的驚呼:“薛奶奶?”
“陽陽?你怎麼在這裡?”薛雅之詫異地問,面露尷尬。
“這是什麼情況?”夏陽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夏陽,快,快把我媽送到醫院,她心臟病犯了,快!”許靜見來了救星,立馬撲過去揪住他的褲腳。
夏陽看這樣的她,驚訝的令人害怕,他趕忙抱起殷紅往外跑,嘴裡安慰滿臉淚痕的許靜:“沒事,你別怕,阿姨不會有事的。”
那時殷紅不停抽搐,漸漸地已經陷入昏死狀態。
兩人慌慌張張地把殷紅抬上車,剛坐穩,夏陽一腳將油門踩到底,他一路狂飆。
坐在後座的許靜撫著殷紅的心口幫她緩解,嘴裡催促著:“快點,快點!”
夏陽眼見前面的綠燈要變成紅燈,他沒有減速反倒是提速,正巧和轉彎過來的大卡車擦過,他的大奔被劃出一條長而深的痕跡,還好有驚無險。
平時半小時的路程,他只花了十幾分鍾,闖了三個紅燈。
兩人到醫院後殷紅被送到手術室,許靜蹲在地上呆呆地盯著亮起來的手術燈。
忽然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淚水洶湧而出,嘴裡喃喃道:“媽,你別有事,我誰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你不要丟下我。”
那時許靜神智已經有點不清明,她蜷縮在角落裡邊哭邊說。
夏陽蹲在她旁邊,雙臂摟著她的雙肩:“沒事的,沒事的,我會在你身邊!”
“在我身邊有什麼用?我要媽媽,你能是我媽媽嗎?如果她也走了,我就真的沒有家了。”
許靜心驚,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預感,這一次怕是真的要失去母親,她心中怕得不行,比自己面對死神還讓她恐懼。
孤苦伶仃活在這個世上,是無止境的地獄。
“別擔心,我們還有家,我們還有家。”夏陽將她抱得更緊,想要透過這種方式給她力量。
忽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響在走廊的盡頭響起:“有爸爸在,你怎麼會沒有家!”
許建國一身筆挺的西裝從遠處走來,走廊上閃著光,他在光斑中緩緩走入許靜的視線,這像極了天使的出場方式,許靜卻覺得他是惡魔。
夏陽環著許靜的手一緊,看著許建國的樣子夏陽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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