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華隨後將臉湊到肖菲耳邊,聲音輕柔帶著嚴厲,冷冷地哼道,“對別人我不管,但是對你,我還真不能不管。”
陸衍會怎麼對肖菲他不知道,但是就他而言,他不會選擇去傷害。
說著就緊緊拉住肖菲的手往自己車的方向走去,肖菲奮力掙扎想要將他甩開:“你放手!”
見他沒有鬆手的跡象,她彎下腰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你屬狗啊!又咬我,就不能有點兒新意啊!”傅新華疼得齜牙咧嘴,這一次肖菲咬得更加用力,在深深地齒印下冒出細小的血珠。
他掙脫幾下,沒能讓她鬆口,已經感覺到手腕上徹骨的疼痛,只能鬆手。
說時遲那時快,肖菲找準機會扭身往外跑。
傅新華望著她的背影,一陣無力地嘆了口氣:“現在這個點計程車都不好打,就算你打到了也免不了被殺豬。”
他這麼說著,腳步卻不由自主地邁開步子追上去,兩人隔著兩米的距離,中間橫亙著洶湧的暗流。
聽他這麼說,肖菲心中有些來氣,肩頭一抖,西裝外套就落在地上。
傅新華趕忙彎腰將西裝撿起來,快步過去披在她肩上:“你現在是在和我耍小孩子脾氣嗎?”
聽了他暗暗帶著寵溺的話,肖菲恍然心驚,她皺著眉頭回想從前的事情,她對傅新華有著有恃無恐的任性。
腦海裡忽然冒出陳奕迅《紅玫瑰》裡的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她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將他放在心上的?
這樣的心驚讓肖菲恐懼,恐懼到她臉上對傅新華嫌棄似的憎惡都被冰凍,隨後慢慢的隱沒在皮肉之下,變成毒素流淌在血液中。
漸漸地,她又恢復到從前冰冷的臉,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不再和他講話,熟視無睹。
午夜已過,馬路邊上的車流變得熙熙攘攘,白天喧鬧擁擠的街道忽然靜下來,又平白的添了蒼涼。
肖菲站在路旁吹著冷風,愣是沒有看見一輛計程車。
傅新華已經無聊的坐在她身旁的馬路牙子上,穿著雪白的襯衫,衣領旁的扣子解開露出脖頸。
他將腿交疊著伸直,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已經有些凌亂,慵懶地搭在額畔。
客觀來說,他有一副極好的皮相,就算這麼吊兒郎當地坐在地上,卻依舊像是落在塵埃裡的星火,璀璨奪目。
大概是察覺到肖菲在打量他,他斜斜的地朝她望去,禁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懶懶散散地問:“怎麼樣,要不要坐我的車?”
肖菲沒搭理他,扭過頭繼續巴望著路邊。
“阿嚏!”傅新華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揉鼻翼,腿縮回來抱著膝蓋,將臉墊在膝頭,頂著一頭烏黑的頭髮,蜷縮著好似一朵蘑菇。
傅新華只覺心口被一陣暖流擊中,酸痠麻麻的。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輛計程車,趕緊抬手招車。出租畫停在路旁後她巴巴地走過去:“去夢花街多少錢?”
“三百。”
“你打劫啊,平時三十多就夠了。”
肖菲穿著昂貴的晚禮服,髮絲間的頭箍在燈光下泛著光澤,她不是沒錢只是很討厭趁火打劫的這種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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