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你在嗎?”
“許小姐,你開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隔著兩扇精緻的雕刻木門外是一陣來勢洶洶的敲門聲。
許靜低著頭,臉上敷著面膜,沮喪地坐在馬桶上。便秘了快一週,握著一團捲紙的她,真是痛心疾首。
屋外的人仍然堅持不懈地邊叫邊拍著門,一下又一下越來越急促,把廁所的門震得也聲聲作響。許靜很想衝著屋外的人怒吼一聲,能別叫了嗎?
你這樣擾亂心緒,讓一個花季少女便秘而死真的好嗎?
三個月前,恰逢我畢業前夕,我和父親徹底鬧翻。
原因是在我跟蹤了許寶升一個月後,我發現他偶爾在外沾花惹草就算了,這次居然給我上演了一場巨大的狗血電影。
這個狗血的故事讓我徹底領悟到:生活欺騙了我,而我卻不能欺騙生活。
我揣著五千塊錢離家出走了,因為我根本沒法面對生活給我這麼大個諷刺。
我終於不情不願地從馬桶上起身,按下了抽水馬桶,跌跌撞撞推開雕刻木門,閉著眼睛就說:“知道了,林阿姨,我不會欠你的錢,再給我幾天時間。”
“許靜!”
面前的女人大力地掀開了許靜臉上的那層黑色面膜,嘖嘖了幾聲:“大白天的扮鬼嚇誰啊?”
許靜猛地一睜眼,有些驚訝,含糊不清地問:“朱朱怎麼是你?”
她皺著眉,和我拉開了一段距離,一臉嫌棄:“幾個月不見,您老居然落魄到這般田地。”
許靜瞪圓了兩隻眼,伸出兩隻手攔著她,朱朱嫌棄地瞪了她一眼。
輕輕地推開了許靜的手兀自地蹬著雙十厘米的高跟鞋,跨進門,嘖嘖了好幾聲:“屋子是好屋子,果然古香古色,適合創作。”
“可是有你在,不是糟蹋屋子嘛?”
她皺了皺眉,嫌棄地瞄了瞄滿桌的泡麵盒子,又繞過了幾個垃圾桶,摸了摸滿是零食殘渣的沙發,好不容易找到了塊還算乾淨的地方,她才戰戰兢兢地坐下。“喂!我讓你進來了麼?”
我合上門,大聲喊道。
“許靜,我是來拯救你的,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她反問道。
拯救?什麼意思?對啊,現在我沒錢付房租,可面前的姐姐是有錢的主啊!
許靜眨了眨眼,氣勢立馬弱了下來,屁顛屁顛地湊了上去,坐在她的身旁,一副諂媚的模樣,問:“朱朱,你是救世主派來拯救我的嗎?”
她狠狠地戳了許靜額頭一下,埋汰道:“找份工作至於過成這樣嗎?”
許靜伸出手,平整地放在她面前,眨了眨眼睛,滿臉笑意地看在她。她被我望的有些發虛,問:“你這麼望著我什麼意思?”“賞點零用錢唄?”
許靜幾乎把這輩子學成的假笑技能都用上了。
朱珠狠狠地拍了拍我的手掌,擰著她的玫紅色愛馬仕包包,邁出了腳步,懶懶地說“走吧,我請你吃飯,邊吃邊談。”
意,而許靜是典型的有錢勢力富二代,朱珠爹是靠養豬發家。
她們能志同道合,走在一條道上的主要原因是:她們都很愛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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