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也不說話,揮手讓殿內的手下離開後,對大廳後面道:“你們可以出來了。”
張梁向大廳的入口看去,只見一名滿面容粗獷的漢子,坐在在兩名士兵抬著的藤椅上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數人,張梁一看都是熟人,原來是馬元義、張寶、張曼成、波才等人。
後面一名黑甲大漢提著巨大的方天畫戟緊隨而入,“大哥,你為什麼要設計與我,自從看了你的書信,我以為你的神智已經複原,難道今日你還想殺害你的親弟弟嗎?”
“馬元義!二哥!張曼成!難道你們也被張角的邪術矇蔽了嗎?難道你們忘記他在鉅鹿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弟子的嗎?還不放開我!?”張梁對臺下三人厲聲喝道。
可是回應他的卻只有大廳內的寂靜,三人雖然聽了張梁的罵聲神色微微觸動,但是很快眼神就堅定了起來。
“你可以繼續做戲,不過就算你說破天,今日你也休想離開那把椅子。”坐在藤椅上的張角用沙啞的聲音道。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不管你用了什麼辦法矇蔽了他們,可是你殘忍的殺害自己的弟子,還要屠戮自己的兄弟,這永遠都是不爭的事實,你以為悔恨有用嗎?悔恨能讓死在你手裡的人活過來嗎?你這樣不仁不義的敗類,怎麼配當我張梁的大哥,就算死了你有何面目面對九泉之下的弟子?”張梁怒目圓睜,大聲用語言不停的刺激和嘲諷著張角。
“我的確該死,對功力增長的沉迷,讓我違反了師尊的遺命,我這是自食其果,我張角已經是廢人一個,可是我不能讓我的兄弟也步我的後塵,等此事一了結,我自會一死謝罪。”張角彷彿蒼老了幾十歲,雙目含淚道。
“師尊!你不要被他蠱惑,張梁現在已經被種心控制住了,你當初只是心智被矇蔽,我們並不怪你,相信死去師兄弟們泉下有知也不會怪你,你要保重身體啊。”張曼成和馬元義、波才三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張角的藤椅旁,拉著他的腿哭道。
“哈哈哈哈哈哈,人都被他殺了,還原諒個屁!你們想想因為他我太平道幾十萬信徒被朝廷剿滅,轟轟烈烈的起義也煙消雲散,他不死還有什麼用?”張梁靠在椅子上猖狂的咆哮著。
張寶一個縱身來到了張梁的坐前,正反手幾個耳光把猖狂戲謔狂笑的張梁抽得閉上了嘴巴。
“來啊!來啊!殺了我,殺了我張梁也死了,我和張梁同為一體,你們能奈何於我?”嘴角流出鮮血的張梁,用血紅色的眼珠瞪著坐前的張寶,一副野獸般擇人而噬的猙獰表情。
“住手,張寶,他只是被控制住了,並不是他自己,不要傷了三弟的。”張角制止了暴怒的張寶。
“哼哼,我的力量已經非常強大,想把我驅趕出張梁的身體,恐怕你們得到的只能是一個白痴的空殼。有什麼招盡管沖我使出來。”張梁停止了笑聲,用平靜的讓人發寒的語氣道。
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黃屍虎開口道:“你不要得意,你以為我們拿你無可奈何嗎?這次我們不僅是要困住你,更要讓你永遠無法産生危害。”
張梁一愣,他知道黃屍虎不是個危言聳聽的人,沒有把握的話黃屍虎是不會說的,上次就是黃屍虎拖延時間,才使得自己本來可以佔據張梁身體的計劃流産,這次黃屍虎說出這樣的話的確然他心中有些緊張。
“地公將軍,請你搜查一下他的衣服內,看有沒有一卷羊皮。”張寶依黃屍虎的話在張梁身上摸索了一陣,終於在他的內衣夾層裡找出了羊皮卷,交給了張角。
“當時是月圓之夜,張梁豈會不知道放你出來的危害,所以他撕下半張羊皮交給了黑輪教的大長老,而剩下的半張卻藏在了衣衫之內,你以為毀掉了黑輪教大長老手中的半張羊皮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就算你再狡猾,又怎麼可能時刻監視張梁的一舉一動。”黃屍虎道。
“黑輪聖典那半張我看過,雖然肯定和太平要術有關系,但是你敢肯定能找到驅除我的方法?不要做夢了,等你們研究明白了,張梁恐怕已經徹底被我取代了。”
“的確同你所說,如果真的……張梁不幸的被你完全佔據,那我寧可用這把椅子囚禁你一輩子!”張角低沉的道,緊握的雙手暴露出他的內心其實非常的痛苦。
“封閉整個大廳,不許閑雜人進入,馬元義張曼成你們兩人在此看守,按時給他送吃的。”張角交代完,就由士兵抬著離開了大廳,只聽到大廳內傳出張梁陣陣憤怒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