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道:“謝將軍不殺之恩。”然後退了下去。
馬元義等波才離開道:“是不是太狠了點,五十軍棍至少會讓波才皮開肉綻。”
張梁道:“我是為了讓他長個記性,這麼容易被人鼓動,他挨棍子也是自作自受。”
馬元義見張梁心意已決,也沒有繼續為波才求情。這時候黃屍虎和賈詡來了,賈詡對張梁道:“將軍,各地的方帥都安排好了,偷偷和黑輪教有聯系的方帥已經被我們獲悉,要不要今天晚上就派人行動?”
張梁笑道:“再監視一日,地公將軍的部隊今天剛到,看看黑輪教有沒有和地公將軍部隊裡的人有聯系,然後再做打算。”
賈詡點了點頭,帶著黃屍虎離開了。賈詡最近的確太忙了,不但要安排集會的各種事宜,還要安排部隊的暗中調遣和監視。
但是賈詡卻好像樂在其中,也許是過去的日子他的才華得不到施展,所以才一直鬱郁寡歡,現在的賈詡雖然累在身上,但心中卻充滿幹勁。
馬元義聽到張梁和賈詡的對話問道:“和黑輪教勾結的太平道將領到底有多少,一旦我們發動,會不會造成大規模的叛亂?”
張梁道:“現在據我所知,只有幾個人和黑輪教在暗中有聯系,所以不用擔心,以你和張曼成還有韓忠和二哥手下的軍隊,任何人叛變都討不得好去。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好了,一切等明日大會上自有揭曉。”
第二天,各方的黃巾軍統帥應張梁的邀請齊聚鉅鹿城,在鉅鹿城的城中廣場舉行了太平道的大集會,這次幾乎所有在太平道有影響力的統帥都有來,除了張角的八個弟子和張寶,另外還有三十幾個各方的大帥,他們手下的黃巾軍從十萬到三十萬不等,這還是張梁發布精兵簡政的命令後,這些統帥裁軍以後的人數,可見太平道起義後有多少人了。
整個會場佈置成半圓型環繞在廣場中央,四周用黃色的布幔圍起,整個場地可容納上千人參加集會,弄成這麼大是因為每個與會的太平道統帥大都有眾多手下和親兵跟隨,要不是大會規定每位統帥不得帶超過三十人的手下和親兵,這個場地還真不一定夠用呢。
在場地中央用巨型原木搭建起的看臺,臺上插著太平道的大旗,上面書寫著太平道的口號: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各路的統帥被安排在臺下搭建的遮陽棚內,因為人太多,所以很多跟隨各統領的手下有的人沒有座位,但是太平道信徒對教內的會議和集會大多比較重視,所以場內雖然人數不少,但卻靜靜的等主持集會的張角來到。
不多時,從場外跑進一隊騎兵,這些騎兵全都裝配著黑色的鎧甲,手提長槍,腰中懸掛這長刀,整齊的裝備一看就是精銳部隊才有的,隨著馬隊的進入場地,馬隊後面一輛馬車緩緩駛入會場,馬車的車廂已經被拆除,張梁和張寶就站在馬車上,張梁今天穿著波才當日在廣平為他準備的鮮紅色道袍,雖然張梁覺得這個顏色太鮮豔了,衣服的裝飾也太華麗了點,但是他卻只有這麼一身能上得了場面的行頭,不穿都不行,而旁邊的張寶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道袍,與張梁相似的是,張寶的道袍的製作也很精緻,手工絕對不必張梁的差,雖然太平道提倡簡樸,但是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一身拉風的衣服的確是有必要的。
眾黃巾軍的統帥見張梁張寶兩人到來,全都站起來對二人行注目禮,身為黃巾三巨頭之二,這些統帥是必須給予尊重的,雖然這些統帥都是手握幾萬乃至幾十萬兵馬的黃巾軍大帥,但是在身份地位上卻比身為“將軍”的兩人低了不少。
張梁和張寶來到中央的臺子前,各自下馬登到臺上,張寶事前就跟張梁說好,對臺下這些統帥講話的任務就交給張梁,這種事情不少他的長項,他在臺上給張梁壓陣就好。
張梁在臺上站定,抬手向下壓了壓示意臺下的各方統帥坐下,等臺下的人都落座後張梁高聲道:“今天是我太平道大集會的日子,也是我太平道重生的日子,在座的都是我太平道的忠實信徒,各方黃巾軍的最高統帥。想必從我給你們的信中你們也大致瞭解到,我舉行這次集會就是為了團結各方,讓本來呈一盤散沙的各路黃巾軍團結起來,並規範出一個大家都堅決擁護的紀律,想必很多人來之前都經過裁軍,那就是這次計劃的第一步,精兵簡政!我太平道從起義之後的軍隊就像水袋一樣,不停的向裡面注水,等水袋到了一定承受力的時候,就會爆開,想必這個道理各方的大帥應該都明白。至於第二點,我們在縮減兵員之後,要形成統一的指揮,今天請你們來就是要讓大家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因為這件事迫在眉睫,沒有同意的指揮調動,各部黃巾軍各自為戰,對在未來戰場行和朝廷的戰爭非常的不利,現在請大家自由發表自己的看法。”
張梁說完回身坐在張寶旁邊,低聲對他道:“你猜今天會有多少人不滿這個決定,統一了指揮就等於削弱了他們的兵權,很多本來是統領一方的大帥,可能會變成別人手下的將軍,而將軍很可能變成更低的官職或者小嘍囉,這些人必然不甘心。”
張寶輕蔑的瞄了一眼臺下議論紛紛的眾人,冷哼一聲道:“憑咱們兄弟手中的幾十萬軍隊,誰敢挺腰子耍橫,咱就滅了他,軍隊是用來幹嘛的?你當我這地公將軍的擺設啊?”
張梁呆呆的看著面前變身軍事狂人的張寶說不出話來,他還真沒發覺張寶現在竟然變的這麼具有軍國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