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婢自然並不理會她,只是攙著她往外走。
外頭鑼鼓喧天,樂聲越來越近,最後,已是到陳阮耳邊。
“不是,咱們再商量一下啊!”
陳阮越發急了。
“這婚我不結了還不行麼,你讓你主子放蛇咬我!或者拿刀來捅我也成!”
只要別一刀斃命,她就能活,挨痛總比獻祭好啊!
然而陳阮的掙扎毫無作用,隔著蓋頭,她什麼都看不見,只感到自己似乎被轉交到了另一個人手裡。
有人扶住她的手。
“送新娘上轎。”
女婢聲音尖厲地喊。
陳阮也顧不上扶住自己的是誰了,死撐著不願上去,對著扶住自己的人聲嘶力竭地喊。
“大哥,大姐,我求你了,你放蛇咬我把,或者你砍我一刀吧!這婚我不結了!”
大概是從沒聽過這種別緻的要求,陳阮感到扶住自己的手似乎頓了一下。
不對啊。
陳阮這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扶住自己的這雙手,似乎是有溫度的,雖然也很涼,但是和紙人那種毫無鮮活氣息的冰冷並不一樣。
怎麼感覺有些像活人。
那人扶著她上花轎,陳阮因為看不見,他便替她去掀轎簾,從她耳邊經過時,那人極快極低地說了一句。
“噓,不要怕。”
陳阮一下子安靜下來。
她老老實實被那人安置在花轎中坐下,不吵也不鬧了。
就一句話,一句話就夠了,就夠她知道,扶自己上花轎的人是誰了。
是傅辭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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