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忽然笑什麼?”
瞧她笑的開心,蘇文卿有些奇怪。
陳阮卻只是神秘的搖了搖頭:“沒什麼,想到一件有趣的事。”
“找到了。”不遠處的傅辭清卻忽然出聲,陳阮再去看,只見他提著一蓬奇怪的植物,上頭是十分稀疏的綠葉枝條,下頭根系卻十分茂盛,細密的根鬚上還沾著些土塊,顯然是他剛從地裡翻出來的。
一旁的定魄參,一見傅辭清手裡的東西,身子雖不能動,臉上的肌肉卻都微微顫抖起來,露出驚恐的神情。
陳阮大概猜出來,那應該是那株定魄參的本體。
傅辭清微笑,手上微微用力,定魄參那原本就不茂密的葉子便開始撲簌簌往下落。
定魄參的臉上表情更加扭曲了,那張和傅辭清別無二致的臉,皺成了麻花似的,大概是發現在場三人,唯有陳阮最好說話,於是求救似地望向陳阮。
傅辭清冷笑一聲,微微側了下身子,卻是毫不留情地直接擋住了他的視線。
定魄參看不到陳阮了,陳阮的角度卻能瞧見他們,見定魄參嚇得瑟瑟發抖,不由咂舌,傅辭清是真的狠,對著自己的臉也能下得去手,辣手摧花,不對,是摧參。
傅辭清手上捏訣,道了聲“開。”
那定魄參便覺得身上禁錮一鬆,他也不跑,哇得一聲,撲向了傅辭清。
“快住手快住手啊,我都要禿了!我的頭髮啊!我十年才長一片葉子你知不知道啊,嚶嚶嚶~”
他抓著傅辭清的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滿臉鼻涕眼淚的傅辭清抱著另一個一臉冷漠的傅辭清的大腿,哭天搶地,這場面太過喜感,陳阮繃不住了,在定魄參幽怨的眼神裡哈哈大笑起來。
“嚶嚶嚶阿阮壞人,嚶嚶嚶阿阮笑我,我不喜……”
定魄參的控訴戛然而止,他無辜地張著嘴,睜大了眼,一動不動,顯然是又被定住了。
“他好像話還沒說完呢?”
陳阮驚訝地看向傅辭清,卻只見他已黑了臉,冷冷道:“胡言亂語罷了,沒什麼好聽的。”
陳阮還準備說什麼,一直旁觀的蘇文卿卻忽然笑道:
“怎麼是胡言亂語呢,如今說這話的,應當是傅兄自己那縷魂魄,我倒是瞧著挺有趣的,看不出來,傅兄還有這般性格跳脫的一面。”
陳阮暗暗嘖了一聲,蘇文卿這是在往傅辭清身上插刀子啊。
他是生怕傅辭清不夠惱怒,提醒他,這定魄參,其實是他自己內心深處不為人知某一面的縮影。
傅辭清臉色果然更不好看了,他卻不接話,而是萬分嫌棄地看向還保持著抱大腿動作眼淚稀里嘩啦直流的“自己”,搖了搖手裡那蓬已經枝折葉落的定魄參:
“兩個選擇,一,是你自己立刻滾回去,二,是我將它毀了,你便也再不用回去了。”
定魄參眼淚淌得更厲害了,他好不容易勾來一縷魂魄,化為人,又怎肯輕易回去,可是若原身被毀,那他便是元神俱毀,連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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