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外客窮盡一生,痴迷飲酒品酒釀酒。別人釀酒,以五穀蔬植為材,而他釀酒,卻是以七情六慾為引。
有人說,他的酒,味辣而烈,濁酒入喉,便生英雄豪情。
有人說,他的酒,味酸而澀,小酌一口,便引出心中萬般悲苦,淚溼衣衫。
有人說,他的酒,甜香綿軟,飲下半盞,便可見到心中那日夜思慕的人。
總之,不同的酒,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便有不同的滋味。
塵外客以酒記紅塵,於他而言,人世悲歡,恩怨情仇,皆可入酒。
於是世人皆求他一壺酒,想品其中滋味。
可是數十年之前,不知何故,塵外客忽然銷聲匿跡,有人說他已身故,有人說他已歸隱,沒人知道答案,知道的,只是他的酒,成了世間難尋的絕釀,重金難求。
所以,這個彩頭,不一定有多珍貴,卻一定足夠難得。
大家也許不一定懂酒,可畢竟以塵外客的聲名,會不會品酒不重要,單“我喝過塵外客的酒”這一點,便足夠到處和人去吹牛逼了。
“那……這次試煉……必須獨自一人麼,可不可以和別人一同?”
有弟子提問。
柳逐花點頭:“可以兩人合作,如果是兩人合作的,可在入試煉之地前進行登記,一旦入陣,便不能再更改,所以大家一定要慎重選擇合作物件。”
“大家也不用太過緊張,此次試煉,目地只是讓你們這些小輩,能夠互相認識,互相學習,若太看中得失,那反而失了初衷。”
杜懷終於開了口,他朗聲而笑,一揮袍袖,眾人面前的空桌上便憑空出現了各式碗盤杯盞,盛滿美酒佳餚。
這些菜餚,並無分毫凡間的油煙氣,反而靈氣蘊藉,清香盈鼻,一看便知是由各式仙草製成。
“好了,大家也別總坐著了,都開動起來,吃飽喝足了,明日才好入試煉之地。”
杜懷笑吟吟地說。
見掌門發了話,氣氛便稍微輕鬆了些,眾人也不再客氣,紛紛推杯換盞,試煉之事,便都先丟到了一邊。
杜懷又看向蘇文卿:“少樓主初來堂庭,可試試我們山中特有的月芝草,佐以凡間烹飪手段,倒也別有滋味。”
蘇文卿拱手回道:“文卿謝過掌門,卻之不恭。”
這般客套了幾句,也算走完了過場。
幾位長老們也心知肚明,有他們在場,大家總歸還是拘束,橫豎同小輩們也沒什麼話說,便都乾脆藉故先退了席,只交待楚菡留下來好好招待。
為首的三張高座一空,大家果然壓力倍減,更加隨意,也不再規規矩矩兩人一排地坐著,而是三三兩兩地湊在了一處。
陳阮聽她們大多都是在討論明日試煉之地,選誰做同伴之類的事。
她有點發愁,若按平時,她肯定第一時間就找傅辭清抱大腿了。可偏偏今日因著下午那一茬事,她實在沒好意思主動去提。
而傅辭清坐在旁邊,悠哉悠哉地挑著白玉盤裡的青翠小丸子吃,似乎也沒有找她的意思。
哼,本少女給你一個主動來請我做隊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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