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壞了的大佬,事兒賊多。
一會兒頭疼,一會兒口渴,一會兒又說熱得胸悶。
陳阮原本是想將他送回去就離開,卻又是端茶遞水,又是揉肩扇風,一直忙到了深夜,才終於能脫身。
一回住處,她便累得直接大字倒在了床上。
陳阮明明記得,她看過的傅辭清的記憶裡,他被人揍開了花,都能一聲不吭地捱過去,是個十分能忍的漢子。
怎麼如今如此嬌滴滴了?
不過累了些,就頭暈頭疼地哼唧了一晚上!
大佬到底經歷了什麼,當初那個流血不流淚的鐵血男兒呢!
大佬!你墮落了!
陳阮仰面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嘆了口氣,又想到了蓮笙。
不知道她何時才能養好傷,自從被謝幸強行拉去上課,陳阮就不能再經常去藥廬看她。
她估計著,按劇情進度,等蓮笙養好傷,應該便要搬去桐華宮了。
蓮笙一走,她便也該搬到歸阮居去了。
對了,歸阮居!
陳阮忽然想起來,自己原本似乎是計劃著給歸阮居找塊牌匾來著,結果被傅辭清這一攪和,她都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陳阮沒想到,蓮笙回來的那麼快,快到歸阮居的匾額都還沒定下來,她卻果已經要去胥澤那處修行了。
楚菡師姐在早課時宣佈了這個訊息。
辰華尊者胥澤,最終還是收了蓮笙為徒,他座下並無弟子,她是第一個。
大家都難免驚訝,唯獨陳阮十分鎮定。
上完早課,她剛回到住處,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其間忙碌。
蓮笙正在專心收拾衣物,陳阮躡手躡腳地溜到她後邊,趁她不備,猛得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蓮笙!”
蓮笙被嚇得一哆嗦,看清了是陳阮,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捉弄了,又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