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見過這兩人?”
杜懷指向傅辭清與陳阮,厲聲問她。
那女人聞言望向他們,目光正好與陳阮對上,陳阮被那滿眼的絕望震住,卻見她只是搖頭。
“未曾……”
“你說曾見到肖奕與人用傳音符聯絡?”杜懷又問。
“是。”那女子又點頭。
“是魔族之人?”杜懷追問。
“我不知……不知……只有聲音……”女人哀慼地搖頭。
“你當初化作人形為禍人間之時,正是潛伏於肖奕家中,難道不知他是否與魔族有所勾連?”
杜懷語氣更冷,帶上了無形的威壓。
“沒有……他只是個凡人……怎麼會勾連魔族……他連我是妖都辯不出來……連我是妖都……”
那女人說著,彷彿意識了什麼,忽然掙扎起來。
只是她剛一動作,便又因身上鐵鏈的鎖緊而痛苦地蜷成一團,她只能在地上掙扎,聲嘶力竭。
“你們要對他做什麼?他不是魔族,他只是個凡人!你們放了他!”
“他全是為了我,為了救我……全是我的罪孽,是我迷惑了他,你們衝著我來,求求你們,放了他……”
女人的哭喊尖厲而刺耳,彷彿帶著無盡痛苦,陳阮聽得心驚膽戰,不知道她的痛,是來自於身上伏妖的法器,還是來自於其他。
到最後,只剩下嚎啕哭聲,女人兩眼之間,竟漸漸滲出血淚來,她不斷重複著。
“放了他,求求你們。”
“殺了我就好,放了他。”
陳阮這才意識到,這女人大約是與肖奕有著什麼糾葛的,也許肖奕進震稷塔,便是為了她。
可是她並不知道,肖奕已經死了。
此情此情,無人不為之動容,便是連杜懷,亦似有所不忍,別過頭去。
世間情苦,眾生皆是。
最終,卻是柳逐花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