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傅辭清是屬狗的吧?
上次割老孃腕!
這次還咬老孃腕!
真當老孃沒脾氣麼!
老孃不幹了啦!
陳阮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和委屈,她看也不再看傅辭清,扭頭便走。
剛跨出步子,衣袖卻被人死死拽住。
傅辭清已經不再是那個矮矮瘦瘦的小孩兒了,他忍著劇痛,藉著陳阮的袖子踉蹌站起來。
十四五歲的男生正是拔個子的時候,他已經比陳阮還要高。
但還是很瘦。
竹竿子似的。
陳阮身子不動,斜著頭覷他。
“你扯住我幹嘛?”
“神仙,又要走嗎?”
少年聲音喑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掙出來一般艱難。
廢話。
陳阮冷笑:“不然,讓你再不識好歹地咬一口?”
胸腔彷彿被無形的手壓住,傅辭清覺得自己連呼吸都無比艱難。
神仙又要走了。
騙子。
都是騙子。
日頭火辣辣地,打在身上,他卻不覺得暖,只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發寒。
傅辭清想說些什麼,想求神仙留下來,可是實在太冷了,全身都彷彿被凍住,他努力地想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陳阮見著傅辭清沉默不語,既不道歉,也不解釋,彷彿自己所做十分理所當然,心中更是忿忿。
“鬆開。”
傅辭清卻不動。
神仙的身影在他面前開始搖晃起來,一個成為兩個,又成為三個。
他快看不清神仙的面容了,他努力睜大了眼,可眼前的一切卻越來越模糊。
“行,你不動,我動。”
陳阮氣惱的甩手,想將自己的袖子從傅辭清手裡掙開。
她原本以為自己要用些力氣,誰知道輕輕一動,傅辭清便已經鬆開了。
一截衣袖從他手心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