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陳阮難得起了個大早。
匆匆吃過早飯,便和蓮笙趕去了鑑心院旁的樂儀堂,那是外門弟子用來做早課的地方。
樂儀堂分為兩部分,靠裡是書院,靠外則是校練場。之所以如此佈局,也是與新入門弟子的修行內容有關,新弟子面臨的功課共有兩類,一類文課,一類武課。
文課的內容是誦經,讀史,和修習心法,武課則是用來練劍術,強筋骨,文武皆習,以達到內外兼修之效。
陳阮和蓮笙一同進了樂儀堂中,才發現今日自己倒是來得最早。
今日按理應是上文課,所以倆人先進了書院。
書院建在水上,以九曲橋與岸上相連,在湖中心建有水閣,四壁卻並不設門窗,只垂了層層淺色薄紗,以遮日光。
微風輕拂,帶來陣陣水中蓮花香氣,正是麴院荷風,水聲潺潺,佈置得十分雅緻。
屋內則以白石鋪作底,最上方設一張長桌,頗有些像現代的講臺,下面則設了八張矮几,幾下是圓滾滾的蒲團,應是給弟子備下的。
陳阮與蓮笙挑選好了座位,正見著傅辭清進來。
陳阮忙向他揮揮手,指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快來這兒,這兒位置背陰處,涼快!”
傅辭清其實甫一進書院,便察到了覺此處設定別有機巧,應是借山水之勢,設了聚集靈氣的法陣,以此來輔助眾人修行,而陳阮那處,卻剛好是整座書院中靈氣最為稀薄的地方。
他皺了皺眉,並不搭理陳阮,而是徑直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大佬這是怎麼了,一大早這麼高冷?
被無視了的陳阮頭頂十二個問號。
算了,不琢磨了,陳阮默默嘆氣,反派心,海底針,自己要是能琢磨透,也不至於混成一顆炮灰了。
“我可以坐這兒嗎?”有人拍了拍陳阮的肩膀。
陳阮回頭,才發現原來肖奕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後
他燦爛一笑,露出標誌性的大白牙:“這個位置有人坐嗎?”
反正傅辭清也不坐,陳阮搖搖頭:“沒人坐,肖大哥想坐,儘管坐這兒便是。”
“那就多謝了。”肖奕道完謝,正準備繞到座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