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場十分“深刻”又略帶尷尬的情感談話,兩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陳阮趴在傅辭清的背上,看似淡定,內心卻十分焦慮,大概是傅辭清的冷酷人設立得太久,忽而換個態度,實在是讓她惶恐得很。
還好這樣的焦慮並沒有維持太久,遠遠地,那劍形石雕終是出現在了視野裡,石雕之下,還有個在移動的圓點兒。
隨著傅辭清走近,那原點兒也越來越清晰,卻原來是個踱著步子走來走去的人兒,還是熟人。
原來宋蓮笙自從與陳阮他們被水衝散,雖然爬上了岸,卻也一直沒有獨自離開,而是一直在岸邊等著他們。
蓮笙在岸邊焦急地走來走去,她下水找過兩次,卻不見傅辭清他們,也不知他們是被衝到了哪裡。
心中正擔憂,卻遠遠瞧著下游有人影靠近,忙激動地迎過去,還未待走近,卻只見著傅辭清一個人,心中咯噔一下。
“顧憐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不待傅辭清開口,陳阮聽見蓮笙的聲音,趕忙揮了揮手,努力從傅辭清身後探出半個腦袋頂。
“我在這兒呢!”
聽著聲音尚還底氣十足,一顆懸著的心方才落了地,蓮笙這才又繼續上前,才發現原來是傅辭清將陳阮背在身後,因著陳阮個子小,遠遠看去,便還以為只有傅辭清一個人。
“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麼?”見著陳阮臉色發白的厲害,蓮笙焦急地詢問,又懊惱自己剛剛沒有牽緊陳阮,“都是我不好,沒牽住你。”。
陳阮見蓮笙一臉擔憂,心中驟然一暖,嘿嘿一笑:“沒事,怎麼能怪你呢。”
她默默瞥了瞥身下的傅辭清:“是我自己沒踩穩,你不用擔心,我不過是腳抽筋了,並沒有什麼事。”
“可我看你臉色蒼白的厲害,真沒事麼?”
“我的臉色有這麼差麼?”雖然看不到,陳阮還是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臉,有些猶豫地開口,“大約是凍得吧,我皮糙肉厚,不礙事的。”
卻是在心裡狠狠呸了一聲,還不都怪傅辭清,不到一個月呢,兩回大出血,殺豬也不是這樣的放血法啊,臉色能好才怪嘛!
不過想到大佬如今都紆尊降貴給自己當人力車伕了,心裡又舒坦了些。
剛剛不覺得有什麼,如今陳阮見著蓮笙在身邊,還讓傅辭清揹著,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拍拍傅辭清,見傅辭清微微側頭看向自己,忙對著他綻放出一個無比虔誠燦爛的笑容。
“辛苦你啦,我的腿好多了,你放我下來吧,有蓮笙扶著我就好。”
倒是很會過河拆橋的。
傅辭清面色一凜,淡淡的“哦”了一聲,兩手一撒,將背挺直了。
而陳阮絲毫沒想到傅辭清說做就做得如此迅速,還沒反應過來,傅辭清猛一回身,她便直挺挺往後跌了下去,或者說準確點,應該是被傅辭清直接甩了下去。
陳阮一聲尖叫,還好一旁的蓮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陳阮,成功阻止了她摔廢另一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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