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水底下難道還有寶貝不成麼?看你這找得焦急的模樣。”看霧漸離又要再一次下水底去看的時候,窩在岸上的心瀲濕漉漉的趴在那慢悠悠的明知故問的這麼說了一句。
霧漸離猛地回頭,發現那隻讓自己找得好慘的魔獸正十分欠扁的趴在那,還不時的伸舌頭到旁邊的酒杯裡舔一口靈酒。
一雙圓潤眼睛似乎發著光,霧漸離首先是心裡一安,然後就是氣惱:“你個頑皮球,有你這麼嚇人的麼?”他走了過來,在他胸口處的水一點點矮下去,他渾身濕透,身體的曲線都被勾勒了出來。
窄腰,翹tun,一雙長腿剛勁有力,濕掉的長發還在滴著水,偶爾的水珠滑過他的眉眼,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動作說不出的惑人。
最是中間那一大包,莫名的吸人眼球。
心瀲嚥了一下口水,怎麼回事,她現在是一個神獸居然對人還能有興趣?難道她的審美還是她自己的審美,沒有被同化掉麼?
心瀲呆愣的在原地,直到霧漸離提著她脖子上的皮把她拎起來湊近自己的臉:“你是不是很皮,嗯?”那個尾音拉得婉轉悠長。
“皮?是什麼意思?是很厲害的意思麼?”心瀲一臉無辜天真。
“哼。”霧漸離又被她的厚臉皮給氣了,曲起食指就在她的額頭彈了一下,心瀲被彈得嗷的叫了一聲。
“你幹嘛,你個混蛋有你這麼欺負神獸的麼?明明是你先把我扔到水裡的,你個混球煤球玻璃球!”邊說著四肢還不停的扭動揮舞著。
霧漸離被她這蠢樣給逗笑了,怎麼這麼傻的呢。
他忽然把心瀲捂進自己懷裡然後身體就往後倒去,心瀲被嚇得緊緊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霧漸離的身體就這樣半斜著掠過水面,等到了深一點的地方才往後倒去,一人一獸就這樣砸入水中,伴著心瀲的尖叫的時候霧漸離開懷的笑聲。
在外面守著的侍衛婢女都抖了抖身子,什麼時候見殿下笑得這麼開心過,看來這只魔獸很得寵啊。
而裡面就是霧漸離正在一件件的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往岸上甩去,心瀲四肢不斷的刨著水不讓自己沉下去,還一邊繞著霧漸離遊,看美男上演脫衣秀。
裸著的上身白皙結實,濕發貼在背部,隨著動作隆起的肌肉……
心瀲:我有點想改變主意了,朋友什麼的,得不到太多的好處啊,不如……
霧漸離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他水下只剩下唯一一條遮羞布了,一般他肯定是飛快的就脫完了,但是現在……算了,還是穿著吧。
“我說,你洗澡不脫完衣服的麼?這樣你怎麼能洗得幹淨呀。”心瀲的小短腿刨來刨去的忙活個不停,眼睛卻去看水下,想看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哼,有些東西本殿怎麼會輕易的就給你看。”霧漸離游到門口對面的岸邊,那裡霧漸離坐著的話水也只沒過他的肩膀而已。
他懶懶散散的靠著,狹長的眼睛半眯著去看心瀲,手上虛空一抓對岸的酒杯就穩穩當當的飄過來。
霧漸離接過轉身放在岸邊,先給自己倒了一杯。
心瀲就揮著自己的四肢趴到他光滑的背上,伸長脖子去夠霧漸離的酒杯。
她的指甲有些鋒利,她濕掉的毛滑過,觸到霧漸離的肌膚,他不禁的緊繃起了肌肉。
“你想幹嘛?”霧漸離挑起眉梢側目去看心瀲。
“也給我喝一口嘛。”
“喝什麼喝,喝醉了發酒瘋誰管你。”
“哧,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酒量淺薄麼?”
“你又怎麼知道我酒量不及你?盲目的自信是麼?”
“呵,有什麼是老夫我不知道的?”
“那好,本殿就受了你這激將法,來,看誰先醉?”霧漸離挑釁的道。
於是,一人一神獸就開始了尬酒,外面的婢女只知道殿下要了一壺又一壺的酒,最後還叫她們去把他藏在樹下的酒給挖了出來。
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她們才看見殿下從浴房出來,身上只披了一件裡衣,手上拿著外袍,不過衣服裡好像包著什麼,殿下小心翼翼的抱著回了自己寢宮,於是魔宮一夜無話。
而林家,深夜時林家主還站在大廳裡看著自己的兒子的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