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麼淡定的人,一看就是很涼薄的,還不說她現在都沒有弄清楚他的身份。這幾天她一直在觀察她的隔壁,但是都沒有碰見隔壁的人,在隔壁住的到底是誰呢?
胤凡垂著眸子夾了一筷子青菜,不時跟著敬酒的人一起舉杯,動作斯文有禮,似乎毫不因為唐心瀲坐在自己旁邊而感到拘束。
這幾天他和霍韌見到自己就跟從來沒有認識一樣,絲毫看不出異樣,哼,只能說不愧是演戲的。
不過在中途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就是唐心瀲剛夾住一塊排骨的時候旁邊那人的筷子也停在了那塊排骨上面,然後唐心瀲就愣了一秒。
就是她鬆懈的這一秒,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塊被自己挑剔了好久才準備下手的肥瘦均勻的排骨被旁邊那人穩穩當當的夾到了……自己的碗裡……
唐心瀲這次名正言順的抬眸去瞧他的模樣,他長長的睫毛微動,正在撥弄自己碗裡的白飯。
混蛋,怎麼側臉也能該死的這麼好看呢。
按理說,他們還不熟就這樣的幫夾菜而且用的不是公筷……唐心瀲咬了一口排骨,覺得這一塊大概是在底下吸飽了汁格外的香甜。
在席上坐著的人都在談論著事情,倒是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小插曲。
胤凡攪著碗裡的米飯,只是嘴角勾了一下又連忙的放下。
吃完飯大夥還意猶未盡的說去ktv續場,這種活動都是玩膩的了,可是因為有不同的人所以大家的熱情都還挺高的。
唐心瀲和祝導演告罪說自己還有事,就不去ktv了,祝導演扯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讓她走。
看著唐心瀲的車訊息在視線裡,胤凡忽然手捂住了腹部,走近祝導演小聲的和他說了什麼。
祝導演連忙看他的臉色,果然都泛白了,立馬說找人送他回去,胤凡輕輕的搖了搖頭,說自己搭計程車就好不必麻煩,他沒什麼大事。
祝導也不好強求,只是把他送上了計程車一夥人就去了不遠的ktv嗨。而上了車的胤凡放下手,臉上哪還有什麼痛苦之色,和祝導說自己胃疼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她回去了,肯定是去找那隻狐貍。他怎麼知道“三天之約”的事?霍韌那家夥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他哭訴過了。
才不要讓她和那狐貍獨處呢。
唐心瀲回了家先換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這還是她前幾天買的,專門用來進行捉妖這麼大動作的時候穿。
上了頂樓,樓上左邊的門早就開好了在那等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自己。
臨進門的時候唐心瀲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隻狐貍住的左邊,那右邊住的是誰?為什麼她們這麼大的動靜都有過而那邊的人都沒有出來呢?
這棟樓,到底還有多少的秘密?
一進去,裡面居然只開了一盞酒櫃吧臺那放的蘑菇型的臺燈而已。
臺燈處的位置不高,而且亮度有限,使得整個屋子都有些灰暗。
“霍韌。”唐心瀲沒帶感情的喚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唐心瀲只好走了進去,原先毀得稀巴爛的吧臺現在又弄好了,看樣式應該是換了一個新的。
上面還再次的擺滿了酒,不過是現在可以用錢買到的高檔酒而已,不是上次那些幾百年的佳釀了。
唐心瀲冥神感受了一下,裡面好像沒有人,也沒有妖,只有自己。
不可能,等等,他不會……使了一個空城計然後跑了吧?
也有可能啊!
唐心瀲忽然轉身就想出去,但是啪的一聲,吧臺上的臺燈猛地滅掉了,她面前的那扇門本來還開啟的映著燈光,卻在她的眼皮子下緩緩的,無風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唯一的光源也就這樣一點點的消失掉了。
要是其他人,看到唯一的光源就這樣消失,第一件事肯定就是直沖過去試圖跑出這個房間……但是唐心瀲不是普通人,她是這樣無動於衷的看著它關上。
整個房間開始陷入了黑暗之中,唐心瀲處在的地方是客廳,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吧臺後面、沙發後面,還有……自己的後面。
她原先是站著這裡的,沒有動過,那麼……
唐心瀲忽然用力狠狠的往自己身後一頂,不出所然,她撞擊到了一個肉體。
那人眉頭一皺,有兩把刷子。剛想伸手去抓她,就感覺一陣厲風襲來,他連忙矮下身子,一個橫踢帶著風從自己頭頂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