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瀲沒有給貨運喘氣的機會,反手又是一鞭,霍韌一個跳躍躲過,唐心瀲又是一鞭打在酒櫃上。
等唐心瀲打了五六鞭,都沒有打中霍韌。
霍韌雖然看起來沒輸,但其實他已經輸了。
“停停停!不帶這麼暴斂天物的。”霍韌心如刀絞般的閃身在落地窗前喊停。
唐心瀲聽了他的話,站直了身子,一邊一圈一圈的把捆妖繩往自己手上圈,一邊冷眼的看著霍韌,像是要看他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你看看你,看看你把我的酒櫃打成什麼樣子,這都是好酒啊,你有錢也買不到的!”唐心瀲移了一下眼睛,瞟了一眼。
本來整整齊齊的酒櫃現在被打的有些橫著放酒的橫條都被打的凹了下去,或者削掉了一塊。而那酒,碎在櫃子上的碎,摔在地上的碎在地上。
一些酒液還正往地上流淌著,在唐心瀲看過去的那一會兒,有一個櫃子門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螺絲受不了支撐不住的掉在地上。
霍韌簡直沒眼看了,心肝劇痛。這些都是在胤凡那嘴下留出來的好酒,他全靠這一板的酒成功的贏了胤凡,勾得他天天想往這跑。這些都是他炫耀的資本啊,現在全毀了。
霍韌突然明白那些皇帝亡國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朕的江山,亡了亡了,全毀了。
“那又如何。”唐心瀲淡淡的道,似乎已經在準備對他發起下一輪的進攻了。
“又如何又如何?你個禽獸,你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這都是你幹的好事,你難道不為此感到傷心難過,感到慚愧,感到同情嗎?”
“禽獸?你為什麼老是要這樣子說你自己。”唐心瀲踢了踢腿,鬆了鬆筋骨。
“你——”霍韌莫名的想到了胤凡!兩個人都是那麼惡劣,且不負責任。
“你沒有良心,你就不會傷心難過你浪費了這麼多酒?不會為此感到慚愧?不會給失去這些的我感到同情嗎?”霍韌要怒了,這個女的原先還是一身三腳貓的功夫,可是被自己踢了一腳之後就變了,難道她是被自己不小心踢通了任督二脈?
該死,打通她任督二脈之後,自己好像在她手上佔不到便宜了。
“囉嗦。”唐心瀲冷冷的道。本來想速戰速決的,可是現在看,好像有一點的難度。
想想時間,現在都四點多了,還不知道得跟他僵持多久,太浪費時間了。
而且她好像帶了一點吸血鬼的體質過來了。
一想到陽光很快就會出來,她心裡就特別的煩躁。
這只狐貍,看來這麼多年的雞也不是白吃的,還是有兩下子的。
“我告訴你,現在的事情是,門外那個女的死了。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要是不能找到兇手,那麼你,就是兇手。到那時候我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客氣的對你了,你好自為之吧,狐貍精。”唐心瀲說著就甩袖而去。
留下在身後想到了什麼的霍韌。
唐心瀲目不斜視的出門,淡漠的路過地上那個女的,搭電梯下去。
她沒有原身那麼喜歡管麻煩,事情自然已經成了定局,沒得改變,那麼接下來緊要的事就是找出兇手,找到為這件事承擔責任的人。
她也沒原身想的那麼輕易,想那隻狐貍精,她看到他的時候,他似乎真的沒有對那個女的下死手。
那麼事情就發生在她也跟著進了狐貍的家之後,到她第一次出來的這段時間裡。
這段時間裡,那隻狐貍精一直在裡面,唯一的就是……
那個先從房間裡出來的人。
不過他好像是一個凡人,她在他身上完全沒有看到妖氣,所以他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不能就這麼再次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線索了。
神神秘秘的,還和妖精交好,你,到底是什麼人?
回到了自己家中,唐心瀲第一件事就是把窗簾都給拉上,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開始用睡眠迎接白天的到來。
同時也在睡夢中一點一點的接受原身的記憶。
唐家第八代單傳弟子嗎?呵,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