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眼看就要遲到,她只好走著到約好的咖啡店。雖然不遠,但肯定得遲到好幾分鐘。
不守時,印象就不好,以後的案子就會少,案子一少就沒錢,沒錢什麼都沒有。不可抗拒的迴圈。
“啊!”從路邊停的車裡出來一個女的,一下子和急步的唐鳶撞上,兩人都後退幾步。唐鳶的細高跟恰在路縫裡,她平衡不了身子跌坐在地。腳扭過一個弧度,剎時,鑽心的痛傳來。
“你趕著投胎啊!”穿著一件紅色緊身裙的女子摘下酒紅色的墨鏡,手扶著她的車門對地上的唐鳶呵道。
唐鳶看了看時間,十一點整,而她現在離咖啡店還有一百米。
心裡嘆息一聲,她試圖站起來。錐骨的疼痛告訴她腳扭傷了。
她抬頭看向那女子,那嬌豔撫媚上著精緻妝容的臉是那麼的熟悉。胡—子—霞。
不知道是不是對著陽光的緣故,唐鳶感覺眼睛發酸得刺痛。
不顧那股痛,唐鳶攀著路燈站起來。
拍拍身上灰塵,“抱歉,我沒想到旁邊會有沒有趕著投胎的人出來。”
“你!……”鬍子霞氣急,卻在看到她的面貌時噤了聲,瞪大雙目。
唐鳶挺直脊背,想抬步離去。就在受傷的右腳再次與地面接觸時她疼的渾身一軟,眼看又要摔在地上,卻不想落入一個清冷的懷抱。
唐鳶抬眸,那一刻,好似所有的時光都在遠去,身旁的一切都化為烏有。夜夜伴夢的那張俊臉,是多少次的自己口口聲聲說忘卻不能的。
“陸易續。”唐鳶喃喃道。
陸易續深邃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那雙眼裡有太多唐鳶看不懂的東西。
“續哥。”鬍子霞狠狠的扣著車門,開口。她恨不得在唐鳶身上扣出個洞來。
唐鳶回神,她掙紮的想站好,沒曾想,陸易續彎下身來摟過她的雙腿把她抱了起來,大踏步離開。
唐鳶驚呼,“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陸易續緊緊的抿著唇,把她放到前面不遠處自己的車裡,啪的一聲關上車門。
“續哥,你幹什麼?”鬍子霞追過來問。
“料理你的失誤。”陸易續淡淡的道,走過駕駛的那一邊去。
“我……”鬍子霞還想說什麼,陸易續已經開車遠去了。
“混蛋!唐鳶你個賤人,陰魂不散的纏著他!你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鬍子霞憤怒的叫道,把手上的墨鏡狠狠的甩到地上。墨鏡四濺開來。
“你幹什麼!”唐鳶盯著專心開車的男人道。
料理鬍子霞的失誤?我唐鳶不需要!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麼,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車廂裡靜了下來。
唐鳶感覺一陣洩氣,狼狽,是她唯一想到的詞。她要的是有一天她高傲的面不改色的路過他們,而不是這般,狼狽不堪。
“為什麼要玩消失?”
熟悉的聲音,跟記憶裡的一樣。
我為什麼要玩消失?不是你要的嗎?不是你的所為嗎?還是你是希望我再受了你的侮辱之後還高高興興的蹭過去讓你繼續是麼?抱歉,我做不到!
“為了感謝你的那一番招待,為了感謝你給我的一切。”
“什麼意思?”前面好像堵車,他停了下來,看著唐鳶。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麼,現在這幅不知道無辜的樣子做給誰?我麼?那不大可不必了,我受不起,還有,你要帶我去哪?我很忙,也玩不了你們的遊戲。”你們的遊戲,會讓我遍體鱗傷,我實在是受不住。
“我做了什麼?”陸易續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好像完全不知道情況的人。
唐鳶不屑的冷冷一笑,不想再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