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不過就是很快要到冬季了,城外北邊獵場那邊,去年和前年都發生了野獸餓極了下山來傷人之事。
朕就想招你們來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好主意,防止今年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鬱厲放下手中的奏摺,抬眼看雲心瀲和鬱孤臺。
雲心瀲看向鬱孤臺,鬱孤臺撇了她一眼,沒打算說話的樣子。
雲心瀲只好分析道:“這發生野獸傷人事件……要想解決這件事,就得先從根源上找起。”
“哦,正是,那你說說,什麼叫源頭。”鬱厲一臉興味的問。
“……呃……這源頭吧……源頭就是,那野獸怎麼會下來傷人呢。那肯定是餓極了,那怎麼會餓極呢?肯定是冬天沒有吃的呀……”
雲心瀲表示,她還在思考如何帶著太子殿下和別人鬥智鬥勇呢,突然就和她談起了國家大事,這個轉變她接受得不是很好啊。
“難不成,你還打算找東西去喂這個野獸?”鬱孤臺黑著臉問。
瑪德,這家夥怎麼想的,這麼蠢的一個問題她居然還真敢想。
本宮是瞎了眼了沒,笨到這樣地步的女人他居然下得了口。
“當然不是啊,你怎麼會覺得這個可行呢?”雲心瀲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看向鬱孤臺道。
鬱孤臺:“……”滾。
“咳咳。”鬱厲咳嗽了一聲,鬱孤臺和雲心瀲才收回二人的“深情對視”。
“丞相你繼續說。”鬱厲道。
“好的。你想吧,這野獸餓了,就下山是很正常的事,可不對的地方就在,這野獸怎麼那麼容易就下來了呢?”
雲心瀲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著鬱厲和鬱孤臺都在思考的模樣,微微一笑。
“這獵場不是都有欄杆攔起來的麼?怎麼會能出來呢?那肯定是圍欄有漏洞了。
至於這漏洞怎麼來的,這可就耐人尋味了。其中一個可能就是管理獵場的官員辦事不利,沒有負責好獵場。
另一個就是,有人偷獵。”
雲心瀲一口氣說完這個就停了下來。
剩下的話,就是讓他們自己想了。
官員辦事不利?每年都會從禮部派錢過去修繕獵場的,現在獵場還是壞的,也就是說,官員拿錢,卻不辦,事。
而如果不是這個原因,而是有人偷獵的話,那就更嚴重了。
毫無疑問的,皇帝的禦用獵場裡面的獵物都是不許外人偷獵的。
居然有人敢進去偷獵,就是碰了皇帝才能用的東西。難不成有人居然還想,當皇帝?
很明顯鬱厲也想到了這一層關系,他的臉都黑了下來,大掌狠狠的拍在書桌上:“丞相!”
“微臣在。”
“你立馬去查實這件事,到底是為什麼!是不是有人……敢偷獵,又或者是那裡的官員辦事不利!”鬱厲硬聲道。
“微臣遵旨。”雲心瀲行禮領命:“如果沒什麼事,微臣就去準備了。”
“去吧。”鬱厲揮揮手道。
雲心瀲點點頭,轉身下去。走之前卻側目深深的看了鬱孤臺一眼。
北邊獵場離京城這邊有一天的路程。
如果她去了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把太子大人這麼一個大“香饃饃”放在這裡,她有點不放心啊。
好想把本相的太子殿下打包帶走哦。
等雲心瀲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鬱厲這才收起很生氣的模樣,淡淡的看了鬱孤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