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瀲想著他手上拿著櫻桃甩過來的樣子,心裡不自覺癢癢的。我現在還好好的,所以說,他是對我手下留情了是麼?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我是被安排過來研究的,不敢對我下水?還是,因為是我呢?真是好令人胡想呀葉緋。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葉家樹木多,但種的都是果樹。有婆娑的小樹,也有參天的大樹,枝葉繁茂。
也因為這樣,一到晚上,對膽小的人來說顯得有點詭異。但蘇心瀲是膽小的人麼?手起刀落解剖過人體,闖過停屍房的人,上過深山老林的,你說呢。
在葉家院子邊有高高的路燈,在後山上的樹木叢中也掛有一些小燈,但燈雖亮,也不是每個角落都能亮到。
有些地方還是黑漆漆的。
蘇心瀲拿了一個眼鏡帶上,這是夜視儀,雖然她沒有在黑暗裡也能視物的能力,可她可以藉助外物啊。這玩意還是她爹給發明的呢。
葉家上下都被打點過了,隨蘇母和蘇心瀲自由的走動研究。除非真的是葉家禁地,不然哪都能去。
哪都能去麼?葉緋的房間應該不算是禁地吧?
蘇心瀲拿著一條伸縮的鐵棍子,也不能說是棍子,應該是鞭子更為恰當,它很細,直徑一厘米而已。
踏上青石的階梯,蘇心瀲將鞭子拉成三十厘米長左右。她右手拿鞭,慢慢的敲擊自己的左手心,眼睛四處的尋看著。
保姆不是說葉緋在後山練功麼,怎麼沒有找到,好想知道他練功是怎樣練的。走了好一會兒,青石臺階分開了一岔,大路上往上的,側邊的是條小道,盤去的而去,被路邊的樹木擋著,看不到盡頭。
想了想,還是走上岔路。
這路很小,剛容一個行走而已。路旁的樹木很茂盛,看不到其他的地方,有些陰森。但更多的是冷,真的很陰涼。
蘇心瀲雙手搓了搓起來的雞皮疙瘩,不時還用鞭子將擋路的樹葉劃開。沒一會兒,她聽到了流水潺潺的聲音。
小道的盡頭是一窪水潭,此時,一個赤裸的男子正坐在水中,只露出了脖子以上的部位。他緊閉的眼睛忽然睜開了一下,又緩緩的閉上。
“嘶……這裡怎麼這麼冷的。”蘇心瀲皺著眉小聲的道。
拐了一個彎,出來,這裡比較寬闊,一條小溪流從上往下流著。水很清澈,有些大小不一的石子被青苔爬滿。
一到此處,蘇心瀲覺得自己全身的毛孔都開啟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涼很清新,也很舒服。
難道這就是,山間之靈氣?蘇心瀲為自己的腦洞淺笑了一下。
小溪流的另一邊也是一條窄窄的青石路,蘇心瀲的眼睛順著溪流往下看,不遠處形成了一個好多的階梯水潭,被青石包圍著,就像梯田一樣。
水潭的大小不一,深淺倒看不出來。
等等,那個黑色的……是腦袋?離蘇心瀲最近的水潭中,平坦的水面,中間有個黑色的突起。
就算不遠的樹上有發著熒光的燈,在這黑暗之中還是看不真切。不過,蘇心瀲扶了扶鼻上的眼鏡,眉眼彎彎。
找到你了,葉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