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年後,自家的小包子可以巍顫顫的走時,團子,也就是那條哈士奇,已經長得……怎麼說呢,霸氣十足?虎虎生威?人高馬大?
看著自己的翻版和一條狗在鋪了毛皮的地上玩耍翻滾,而自己的親親夫子也坐在旁邊,時不時的被那條脫瘋爭寵的死狗舔來舔去,在一旁晾奶的李慕忻感到萬分的委屈。
自從自己及冠後,體量都拔高了許多,臉上的嬰兒肥也消逝了不少。然後,自己夫子就不太喜歡我了,難道就因為我不萌了嗎?
李藤廉,就是他們的小包子,跟李慕忻的小時候無多大區別。如果一定要找的話,也就是眉梢更像他的娘親,帶著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如李慕忻以前說的,他小時候老可愛了,現在的李藤廉也盡得他的真傳。
小肥臉嘟嘟的,一節節的手腳,白嫩白嫩的。
溫心瀲寵他簡直到了極致。
“夫子……”實在不能忍受自己被冷落,李慕忻不甘寂寞的坐在溫心瀲後面摟著她,將下巴放在她的肩上。
“嗯?”這麼久了他還是改不了稱呼,在他看來,這是情趣。
“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沒有。”溫心瀲向後靠,依進他的懷裡。
“嗯。”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說什麼,我都信。
“有沒有覺得委屈?”李慕忻忽然問。
“委屈什麼?”
“不能給你盛大的婚禮,不能讓你風風光光的嫁給我。”
“不委屈,倒是你,我還怕你委屈了。”
“我有什麼好委屈的?”夫子在懷,兒子在側,狗狗在腳邊,日子,不就是這樣過的嗎?
“委屈你,一位皇商公子,還放棄自己的官位,自己的錦繡前程,自己的家人,和我來這饑寒之地,北國草原。”
“不委屈,這才是我想要的。”
“那等開春的時候,陽春三月,桃花爛漫之時,我們回去一趟吧,終是要見你的家人你的兄長的。”
“好。”李慕忻輕輕在她頸間落下一個吻。
你想著我委屈,我想著你委屈。回去也好,我定補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什麼夫子最大,包子第二,團子佔三,我倒數,肯定都是假的。
我在夫子那,是獨一無二的。
“夫子,我給你唱歌吧。”
“哦?唱哪首?”
“就唱你第一次來我家我哥讓你試唱,你唱的那首吧。”
“你怎麼知道我那時唱過歌?我記得我沒看見你。”
“呵呵,那時候我在外面想著用哪個法子將新來的先生趕走,就聽到了你的歌聲……夫子,那首歌叫什麼名字?”
“叫,我的一個道姑朋友……”
……
那間書院旁的宅子裡,一棵老桃樹,盡力的盛開朵朵鮮花,隨著輕風飄搖,暗香浮動。
直指北風天空的樹梢的花,開得特別的豔麗,彷彿在歡迎遠歸的人。
我送你當歸,望你知回,你是否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