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忻卻是難以自控的攬她入懷,我不想看你無動於衷。
車裡的劉滘覺得不對,輕輕的撩起車簾。他的眼睛瞬間放大,連忙將簾子放下。
溫,溫先生?和,和慕忻……他們……劉滘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他們,怎麼……
“走吧。”
“嗯。”李慕忻松開了她,手指卻撫上她的臉。
我不願相信我的預感成真,可這是你讓我去做的,我,無法拒絕。
收手,他的背影看起來那般決然,可誰知他心裡眷戀成一片?誰知他心裡恐慌一地?我不信你會與他人兩心同,可我也不信,你會讓我受傷。
是否情字寫來都空洞。
馬蹄聲漸漸遠去,心瀲抬高頭,望著天上飄來飄去的白雲,似是為了掩飾快要決堤的眼眶。
我是為了讓你幸福,我的離去,不是永遠。我相信,你會找到我的,慕忻慕忻,我的慕忻。
你能明白麼。
一個月,很快,一晃而過。
但在溫心瀲這裡卻是那般漫長,想讓它快點過去,又捨不得。
每天在院子裡站著都會想起那個懷抱,那個炙熱的吻,還有那些呢喃。
“心瀲,你打算怎樣?”黑濯盤在樹杈上問。
“我和李慕忻的身份註定不能在一起,可是,若不能在一起,他那裡有幸福可言。不是我託大,我能感覺得到的。
等他真的謀得一官半職的,我們就再難有可能了。
李家,他不能不顧。
我想,他先將李家根基穩固後,會來尋我的。
到時,他鄉再遇。誰還認得誰是誰,誰知道我們什麼關系。”
“啊,這樣也不錯,不過,你確定他能找到你?”黑濯點點小腦袋又問。
“他會的。”溫心瀲看著樹梢,紅唇微勾。
一月後,李家上下歡喜非常。李家二少中了榜眼,不日將風光回來。
李家有錢,流水宴擺了三天三夜。不過,當李老爺去請二少的夫子時,卻見宅門緊鎖,早已人去樓空。
去私塾一問,原來溫先生一月前早已不在書院任職了。
三天後,李二少爺騎著高頭大馬的回來,第一件事竟不是先回家,而是去了自己夫子的宅門。
聽說李二少在自己夫子門前站到了天黑,才回了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