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又忘了,”黑濯呼了一口氣。
“但是……”黑濯的小心髒又立馬提了起來。
“我似乎有些抵觸,並不想記起來。”
“誒……這個,我也不是很懂。”
“呵呵。”心瀲低低的笑了一聲,笑得黑濯頭皮發麻,話說蛇應該也有頭皮的吧。
罷了吧,似乎,我多做任務就會多想起一些,為什麼我會忘記以前的事呢?我真的叫心瀲麼?那——木子辛又是誰?
“開始下個任務吧,這次你還是跟我過去吧,免得我都不知道要拯救誰。”心瀲語氣飄渺的道:“還有,把那個我棺材蓋一蓋上就會自動啟動傳送陣的鬼東西撤掉,下次我再這麼不明不白的就空間跳躍過去,我就將你這東西,哼——”
“是的大佬,好的大佬,我們走吧大佬。”
心瀲:“……”
——
一座書齋裡,坐著二十來個大約十一二歲的蘿蔔頭,拿著書搖頭晃腦的跟著上面坐著的一個著素色衣裳的年輕夫子讀著詩歌。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溫心瀲清麗的聲音緩緩的唸到。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下面的蘿蔔頭們跟著讀。
……
“今天就到這裡了,天色已晚,你們先行回去吧。今晚把這首詩背好,明日你們的先生會來抽背,可否明白?”溫心瀲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她細白的手腕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鐲子,在不時的動作間從寬大的袖子間一閃而過。
“知道了夫子。”小蘿蔔頭們齊聲道。
待蘿蔔頭們都跑了回去時,溫心瀲將門窗關上,一出門就看到一個在探頭探腦的家夥。
“李慕忻?出來吧,以為我沒看到你麼。”溫心瀲左手拿著書本放在身前,右手背到身後,端的是正經嚴肅的夫子狀。
“啊?”一個人影出來,細眼看去他比溫心瀲還略低幾分,大約到溫心瀲的耳上而已。
他穿著一聲白布紅紋的衣裳,好一個翩翩的少年郎。只見他紅唇白膚,細膩極了的肌膚,讓人有想咬一口的沖動。
頭發全部挽成一個冠狀,他的臉頰有些嫩嫩的肉,卻不是那種一走或動就會抖的那種肥肉,而是超有彈性的嬰兒肥!感覺不掐一把都對不起自己。
“這麼晚了還不回去有何事?”
“夫……夫子,對不起,是不是慕忻昨天沒寫作業惹您生氣了,所以您今日才會不去給我上課的?”李慕忻低著頭,手指攪著衣袖,委委屈屈的道。
溫心瀲是李家特請的先生,專門教李家孩子的功課。
“你多想了,夫子是今日受人所託來代上一節課而已。再說,夫子已經向李老爺和夫人告過假了,李老爺說你們今日要去廟會,我不去上課也無妨的。怎麼你沒去麼?”
“我……我不想去,我想,想聽先生講課。”李慕忻的頭更低了。
“哦?你這麼用功還常常不完成我佈置的作業?”溫心瀲挑眉,走進他,有些好奇的問。
“我……不是的,我還是喜歡夫子講得課的。”感覺夫子離自己很近,李慕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抬頭,抓住溫心瀲的手臂搖晃的撒嬌道:
“夫子,我以後都聽你的話,你不要不教我好不好嘛?”
今早起床用過膳後穿得倍好看,特有精神的李慕忻就等著自己最喜歡的夫子的到來,可沒想到,卻是等來自己母親差人來說去廟會遊玩。
為什麼?因為你的夫子要回去教私塾裡的學生了。
什麼?我夫子不要我了?李慕忻連忙趕來私塾,去你的廟會,夫子最重要!果不其然,他的親親夫子正給別的小屁孩上課呢。
不行,這是我的私有夫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