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欽海說罷,迅速翻了翻記事本,找到了另外一處外門弟子所住區域中閑置的房屋,做了登記之後,並把住處具體地址,告訴了姜乾天。
姜乾天知道住址,向姚欽海道謝之後,匆匆往丹房長老所在山峰趕去。
趕到丹房長老所在大殿跟前,因為有腰牌在手,並沒有受到值班的門徒阻攔,就順利的進了大殿。
一進大殿,姜乾天就見到大殿通往的一間屋子內,坐在了一張辦公桌前,處理事宜的家夥,竟然就是自己在記事長老處,得罪過的家夥,心中頓時感到非常鬱悶。
“這家夥,難道是丹房長老的助手?”心中疑惑的姜乾天,回頭向一個出了門來的弟子問道:“丹房長老沒有在嗎?”
“一般情況下,師門內領取福利,以及兌換丹藥、法玉石等事宜,都是找鮑師兄辦理,丹房長老極少管這些事情。”那弟子回應。
“哦,謝謝!”姜乾天謝過那弟子,大步走進屋去,待另一個領取丹藥福利的弟子走後,取了自身腰牌遞到了那鮑席幸面前,說道:“給兌換六百法晶石。”
鮑席幸一聽姜乾天的話,頓時嚇得一哆嗦,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當下確認道:“什麼?你兌換六百法晶石?”
“沒錯。”
“哦。”鮑席幸心境回複平靜,但並沒有接姜乾天遞上的腰牌,而是懶得理會,自顧拿起手中的登記賬本,翻閱起來。
“你給兌換完了再翻賬本不行嗎?”見著鮑席幸有意為難,愛理不理,心中頓時火冒三丈。
“沒見著大爺我在忙嗎?要兌換等一會!”鮑席幸連頭都沒有回,自顧隨意翻著賬本。
“好,我等你三分鐘,如果三分鐘後,你再這般,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姜乾天把腰牌,放在了桌上,就那麼站在了桌子對面,等待著時間的過去。
三分鐘時間一過,姜乾天見那家夥,根本無視他的存在,仍然隨意翻著賬本,也沒有見到他做任何記錄,心中頓時火起,隨手拿起身份腰牌,揮拳隔著桌子,就向那埋頭翻閱賬本的鮑席幸打了過去。
姜乾天膽敢在這裡對他鮑席幸動手,這是鮑席幸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時不察,竟然被姜乾天一拳打飛出去,撞到了一旁的牆壁上,嘴角溢位了一絲鮮血。
“你丫的找死,竟然跟我動手!”鮑席幸怒氣沖沖的爬起身來,探手取劍,就向姜乾天砍劈過來。
姜乾天毫無懼意,隨手抓起鮑席幸辦事的桌子,就向揮劍沖來的鮑席幸砸了過去。
鮑席幸心胸狹窄,但卻膽小如鼠,見到姜乾天扔他辦公的桌子砸來,知道一劍劈下去,整張桌子報銷不說,抽屜裡面放的賬本等物,都有可能被毀。
匆忙間,鮑席幸撤了攻擊劍招,出手穩穩接住姜乾天拋擲過去的桌子,放到一旁,怒目瞪著姜乾天,沖著姜乾天怒吼道:“你這該死的雜碎,有本事我們到外面去打。”
“我是來兌換法晶石的,沒有興趣與你浪費時間。給個痛快,兌換還是不給兌換?”姜乾天似乎看穿了鮑席幸的心思,知道一旦把這間辦公處,鬧得亂七八糟,他鮑席幸極有可能就此失去這份管理工作,當下腰板挺得更直了一些。
“少在這裡放肆,你一個外門弟子,不夠資格兌換法玉石、法晶石等物品,如果你想要兌換丹,我倒是可以給你兌換一些。”鮑席幸對姜乾天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知道明目張膽的殺了他,自己將會受到師門的懲罰,心知事情鬧大,對他沒有一點好處,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特例,你懂得特例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姜乾天拿著自己的腰牌,晃了晃,笑著說道:“我這腰牌兌換法玉石、法晶石等物的許可權,是掌門親自施術開啟的,我勸你還是趕緊給辦理為好。否則的話,一頂違抗掌門命令罪責的帽子扣下來,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得搬家。”
一聽姜乾天說是掌門給親自開啟的兌換許可權,鮑席幸頓時嚇得雙腿一陣哆嗦,險些摔倒在地。
愣神好一會,鮑席幸只得如實說道:“對不起,你兌換的法晶石數量過多,我沒有這個許可權。但凡達到了一百法晶石的兌換量,都得丹房長老親自辦理。”
聽罷鮑席幸的話,姜乾天徹底無語了,一股被耍的感覺,湧上心頭,想要發火,但當他見到鮑席幸那個乖孫子似的熊樣,心中又覺得好笑。
目光在鮑席幸的身上,停留片刻,搖搖頭,暗自苦笑一聲,然後不再理會鮑席幸,轉身出了門,接著向一個值勤的門徒詢問了丹房長老所在,這才匆匆尋丹房長老去了。
“要不是怕搞砸了事情,丟了這份每月可以剋扣一些丹的肥差,老子就是動手殺了你,也不用抵命,最多也只是被判關禁閉幾年。哼……,你小子等著,在你出門之後,定叫你知道,得罪了我的後果。”
看著姜乾天離去的背影,鮑席幸猛吐了一口唾沫星,回頭把辦公桌搬回遠處,然後畢恭畢敬的坐在了辦公桌前,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替剛剛進了門來的一個弟子,辦理起兌換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