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到了這裡,姜乾天也知道了這五人,離開師門,是為了什麼事情,他心中雖然憤怒至極,但並不沖動,而是繼續潛伏了下去,直到確定歐陽子他們五人,走遠之後,這才小心謹慎的走出,動身向清玄門駐點趕去。
十多分鐘後,姜乾天趕到了駐點門前,被兩個正在站崗執勤的門徒,攔了下來:“請出示你的身份證明?”
姜乾天也沒有為難兩人,取出了自己的身份腰牌,遞了過去。
其中一人,接過身份腰牌,認真仔細辨認一番,然後回頭向另一人小聲說道:“他就是姜乾天,歐陽子師兄等人這次出門要尋的人。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夠把他留在駐點上,然後通知歐陽子師兄,讓歐陽子師兄他們帶此子回去。這樣一來,歐陽子師兄他們,就欠了我們一個人情。日後我們有事相求,應該會好說話一些。”
“嗯,就這麼辦。你先帶他去駐點,我這就給歐陽子師兄發資訊。”另一人點點頭,回應一句,然後取出一張靈符,捏在了手中,只等著姜乾天離開後,把這張傳信符扔出去,通知歐陽子等人。
兩人的說話聲,雖然很小,但還是被姜乾天給聽到了。
見到那家夥取出靈符,一看便知是一張傳信符,心中感到非常鬱悶,也有些惱火。
他從那拿著了他腰牌的門徒手中,拿回自己的腰牌,扭頭看著那捏著了靈符的家夥,冷笑道:“這位師兄,那歐陽子給了你多少好處啊?”
“你……你偷聽我們說話?”那家夥頗感詫異,在說話時,心中感到非常疑惑:“我們說話的聲音那麼小,他是怎麼聽到的呢?”
“偷聽了又如何?”姜乾天不屑的冷笑著。
“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那家夥怒了。
“那歐陽子並沒有給你們好處,你們竟然為了討好他,而把我的行蹤,告訴他。你們這種行為,叫做賤,知道嗎?”
姜乾天不屑的冷笑著,說出這句話,然後懶得理會兩個看門的小人物,自顧進了駐點的院門。
聽罷姜乾天的話,那手捏靈符的家夥,氣得差點吐出了鮮血,要不是有另一個看門的家夥攔著,他就真的出手向姜乾天發動了攻擊。
見到姜乾天進門後,直奔駐點中的傳送陣趕去,那憤怒至極的家夥,也念誦了密咒,催動了傳信符的力量,向歐陽子等人,發出了資訊。
收到看門之人,用傳信符,給他發來的資訊,歐陽子心裡頓時感到一陣驚喜,他連忙向隨行的幾人,說了一下情況之後,迅速取出神行符,催動神行符的力量,注入雙腳,然後飛也似的,向駐點趕去。
趕到駐點,經過詢問,得知姜乾天,已經透過傳送陣,離開了駐點,原本興奮的心情,就此變得陰暗起來。
歐陽子看著兩個看門的家夥,沉默了好一會,語氣冷冰冰的說道:“我臨行前,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你們如果見到他,要想盡一切辦法,把他留住,你們怎麼就沒有把我的話,給放在心上呢?”
“他一出現,似乎就知道了你的意圖,甚至對我們非常不信任。我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想歐陽子師兄,你應該能夠明白我們的難處。”
“什麼?你說什麼?你說他好像知道我們的意圖?”聽罷守門門徒的話,歐陽子頓時感到非常震驚。
“是的。他把自己的身份腰牌收回之後,看著我們的眼神,都變得非常冷,給人的感覺,我們就好像是他刻骨銘心的仇人一般。要不然,我們肯定會幫歐陽子師兄你的忙,想辦法留他一陣子。”
“此子不簡單啊!看來,不趁早除掉他,要是待他羽翼豐滿之時,定會給我們帶來無盡的麻煩。”歐陽子沒有再理會兩個守門的門徒,只是向杜勇鳴、卓畢鋒、穆武、方繼撣四人揮揮手,然後動身,直奔傳送陣而去。
走出傳送陣,一個年輕修士,匆匆趕了過來,向歐陽子說道:“歐陽子師兄,姜乾天那小子已經回到師門,想必這件事,你已經知道,那我就不多說了。我來是要告訴你,白師兄讓你趕緊過去一趟,他要親自向你瞭解一些事情。”
這個趕來的年輕修士,是清玄門的內門弟子,修為達到了法力境中期境界,白天明眾多追隨者中的一個,名叫房邳駿。
聽罷房邳駿的話,歐陽子向穆武他們四人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自由活動之後,急匆匆隨房邳駿去了天明峰。
歐陽子、房邳駿兩人,趕到天明峰,見到了白天明,兩人連忙上前行禮,說道:“白師兄好。”
“嗯!”白天明點點頭,目光在歐陽子的身上停留下來,打量起了他來。
給人的感覺,此刻白天明的樣子,似乎之前從來沒有見到過歐陽子那般。
歐陽子見到白天明看自己的眼神,以及神情舉止,有些不正常,那沒有能夠辦好白天明交待之事的他,心中頓時感到有些不安起來。
他之所以會感到不安,這是因為,他在心中,非常的清楚明白,白天明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此刻在心中,他甚至有些後悔,上了白天明這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