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洩憤,到了他的嘴裡,反倒是她覬覦他一般,「呸,誰心急!」她氣惱地紅了眼。
「素心的味道果然很好,令人慾罷不能。」他伸手撫著她的唇,眼神沉沉的,如一頭隨時出柙的猛獸。
她看得膽戰心驚,不知道他此刻在打什麼主意,可咬都咬了,便是他要罰她,她也不想低頭,分明是他侮辱她在先,她就是一個奴婢,也不會任意讓人侮了清白。
凝視著她不認輸的眼眸,他的唇角翹了翹,「本王決定了。」
她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耳邊傳來他一句話,「今晚往後,你每日都要吻本王一次。」
她睜大了水眸,剛才應該咬死他才對!
「王爺不如殺了我!」她氣到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分。
「不如本王讓你外相家的後生從此進不了官場?」他笑咪咪的,彷佛在跟她打商量,然則,這是威脅。
她氣到了極點,突然笑了,「王爺,奴婢性子冷,雖然記著外相家的恩情,可奴婢也不會為了他們就犧牲自己,王爺若是非要如此,奴婢也沒有辦法。」
這是打算不管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本王長得如何?」
她一怔,不甘不願地回道:「人間絕色。」
「既然如此,吻本王委屈你了?」他望著她。
她默默地說不出話了,這都是什麼人,「對王爺,奴婢沒有色心也沒有色膽。」
他漣漪地望著她的唇,黑眸裡彷佛有什麼在閃爍著,「本王允許你的色心色膽。」
她用力地閉上眼,真是哪裡來的奇葩王爺,居然要一個奴婢每日親他一回,他是怎麼回事!
「王爺還是罰奴婢吧。」比起這個,她忽然覺得中毒,生病都是好的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絲毫不想改變自己的想法。
她沉默地低下頭,絞著自己腰間的流蘇,軒轅易定然是發瘋了,興許明日便正常了,早將此事忘記,她何必跟他鬥氣。
「宿風,回王府。」他閉上眼吩咐道。
「是,王爺。」
閉著眼的人忽然掀了掀眼皮,望著那低著頭的人兒正悄悄地擦著她自己的唇角,他眼中閃過一道戾光。
他,堂堂的攝政王,被她嫌棄了?以他的容貌,他的權勢,想靠近他的女子多的是,卻料不到有一日,會被一個相貌一般的她嫌棄了。
奇異的是,她越是抗拒,他越是熱血沸騰,既然她是他的人,他要她如何,她便如何。
她,休想反抗。
每日一吻。
江素心的反骨徹底地被他挑了起來,她從未遇到這樣性子的人。霸道,不許人拒絕,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行,他是攝政王,他最大,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吻?好吧,她就當每日吻一根木頭好了。
然而每日被他如火的深吻過後,她的身子總是要軟上好一會兒,她自覺自己沒骨氣,氣惱地故意在吻他之前,吃幾口大蒜大蔥,她要燻死他!
令她無措的是,他深深地吻了她之後,語氣溫柔地警告她,「你要是再吃這些東西,本王便讓你以嘴喂本王用膳。」
她信他一定做的出來,他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可惡!
於是,她放棄了自己身上的反骨,每日冷著臉吻他一次,奈何他每次非要將她吮得氣喘籲籲不可,她便是再惱,更多的卻是羞。
攝政王府的馬車慢悠悠地到了避暑山莊,江素心抿著發紅的唇跳下了馬車,喪心病狂的混蛋,說是每日一吻,可他一旦起了心思,抓著她就要吻一吻,完全不顧及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