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太寵你了,你膽子大到爬到本王的頭上來了,嗯?」他冷凝地望著她。
「奴婢知錯。」說完這句話,她彷佛渾身沒有力氣一般,整個人虛脫地躺在他的身下。
「知錯?」他冷笑一聲,忽然伸手捏住她修長的脖頸,「你倒是說說看,錯在哪裡?」
他的手勁剛剛好,既不會立馬掐死她,也不會令她舒服,微微緊窒的感覺恰好讓她還有餘力可以說出話。
「說啊,你哪裡錯不對了?」
「奴婢不該劃花了王爺的臉。」她戰戰兢兢地說。
「你有爪子,本王並不生氣。」他含笑的眼眸摻雜著怒意,「但是,你的爪子是為何伸向本王?」
他的聲音陡然一冷,「你是本王的人,別說本王親你,便是本王要了你,你也不能反抗。」掐著她脖頸的大掌緊了緊,「你,拒絕本王?」
求生的本能令她反射性地伸手抓住他的手,小腳不由地蹬起來,「王、王爺,饒命!」
她不想死,活著不瀟灑,可死了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她還不想死,她想活著,好生地活著,然後衰老而死,不是死於非命,如她的娘親一般,橫禍慘死。
放在她脖頸的大掌忽然一鬆,新鮮的空氣鑽入心肺,她又活了過來,她顫抖著羽睫,雙手顫抖地撫著自己發疼的脖頸,那一處火辣辣的,好似被掐出了血來。
「本王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知錯就改,如何?」他的嗓音彷佛被火炙烤過般的沙啞。
她看著他,心中警惕不已,那雙燃燒著火的鳳眼令她不敢掉以輕心,輕舉妄動,她謹慎地說:「王爺要奴婢怎麼做?」
她的心迅速地跳動著,心中不斷地思考著他剛才的話,她上一回喝不下藥,是他給喂的藥?她腦海裡完全沒有這個印象,可他也沒有必要誆騙她。
難道真的迷迷糊糊地被他餵了藥?光是這個可能性,便令她不禁握緊了拳頭,堂堂攝政王給她喂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越是上位的人,越是讓人無法明白這種人的心思,她的眼掃過他臉上的血絲,見他虎視眈眈地望著自己,她抬手往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抓去。是她抓傷了他,那她賠他不就好了!
可她的手一下子就被他抓住了,他冷冷地瞪視她,「你想做什麼?」
「奴婢抓傷了王爺,奴婢替王爺出氣。」她淡淡地說,心裡想著,不如自己先替他出氣了,免得他又折騰自己,自從來到他身邊,她受傷生病好幾回了。
她這樣自覺,他心中是否好受些?
他冷笑,「你本來已經長得醜了,還想更醜一些?」
長得委實沒有他美麗的她安靜了,她能說什麼,確實容貌不佳啊,她垂眸,「王爺說的是。」微頓,「是奴婢錯了,抓傷了王爺,王爺責罰奴婢吧。」
什麼責罰,她都認了,反正再狠一些就是頂著太陽曬到中暑,接著難受地在床上躺幾天就是了,她幾乎都想到了他會如何對她。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輕輕地說,大掌將她的小臉整個轉了過來,「吻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