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本王是你這種弱不禁風的小娘們兒?」儼然是拒絕了不願意禦醫前來的主意。
既然他放著禦醫不用,硬要用偏方,她也沒有別的法子了,於是她道:「奴婢遵命。」
「江素心。」
她望向他,他危險地看著她,黑暗之中,一雙鳳眼就跟野狼一般,「本王受傷,發燒,任何有關這類的謠言傳了出去,本王定要你好看。」
這是在威脅她了,她神色不變,「王爺,奴婢自然不會多嘴,可若有心竅多的人發現了,奴婢不願背鍋。」
他被氣笑了,此刻她還有閑心跟他說這個,一般人不該早已嚇得磕頭說不敢了嗎?
「你這是質疑本王王府的人?」
「饒是鐵牆銅壁,必有一疏。」她絲毫不退步地望著他,「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莫要擔心,本王若是要你背鍋,自會讓你死個明白。」他斷不會冤枉了她,不過是在警告她閉上嘴。
「王爺放心,王爺的事情奴婢絲毫沒有興趣提起。」她站了起來,快速地去尋他所說的東西了。
高處不受寒,越是站得高的人,越是不能讓人發現其的弱勢,就如此刻的軒轅易,她撇了一下嘴,不以為然。
待她找到烈酒和幹淨的棉帕,她便走進屋子裡,看著閉上眼睛的人,她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先開口,「王爺。」
他長長的睫毛投影在眼皮之下,輕顫了幾下,他睜開眼,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
「奴婢動手了。」怕手被他給折了,她決定做任何事情前都先問一問。
「嗯。」
她動作極快地脫掉他的衣衫,無視他詭異的神色,用棉帕沾了烈酒便替他擦身。
黑暗之中,兩道人影靠的極其近,他突然開口,「你扒人衣衫的動作倒是快。」
正在幫人擦身體的江素心動作微頓,「王爺喜歡奴婢慢慢地脫?」
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弄對他的問題,未免氣死自己,他換了一個問題,「你想知道……」
「奴婢不想知道。」她快速地打斷他的話。
他清醒的厲眸瞪著她,「你在跟本王打太極?」
「奴婢不會打太極。」
「伶牙俐齒。」
「謝謝王爺。」
她擺明不想、知道他為何受傷,他詭異一笑,「是太後所為。」
她的手一頓,抬頭看他,「王爺……」
「你不想知道,本王越想讓你知道。」
她低下頭,繼續賣力地擦著他的身體,她想不想知道,無所謂,反正他讓她知道了。
心中不由地嘀咕,太後?太後的膽子倒是大啊,這個江山有一半在軒轅易的手上,竟也敢對軒轅易下手。
「你的性子倒是悶。」他插了一句話,閉上眼睛,似睡非睡。
「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奴婢想活得久一點。」她說。
「要怪便怪那個把你弄進王府的人。」他語氣冷漠地說。
「王爺……」
「嗯?」
「那你還是活得長點吧。」攝政王府若是落敗了,她這樣的小官婢也是活不長的。
室內靜了片刻,他磨牙的聲音急促地響起,「江素心!」
她擦拭的動作一頓,忽然想到,禍害遺千年,她也不用瞎擔心了,但前提是她的小命不會被他給折騰沒了。
替他來來回回擦了好幾趟,見他神色也好多了,她停了下來,手腕痠疼不已,低聲道:「王爺,奴婢給你換一套幹淨的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