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了。”他幹巴巴的解釋自己剛才的抽風行為。
“嗯…啊…謝謝。”杜玥顯然還處在怔愣中,眨巴眨巴眼睛,轉身機械性啃食手裡光禿禿的骨頭,胸腔內心髒劇烈鼓譟叫囂。
應該是因為生理期吧,臉上熱度燙的可怕。杜玥模仿兔子吃蘿蔔,磨牙啃了半晌,暈乎乎的腦子裡各種意識胡亂糾葛。
氣氛異常尷尬。
“別啃了,你有多大仇要把它挫骨揚灰。”夏源見她這副模樣,實在看不下去,奪過杜玥手裡的竹簽。
“唔…哦!”杜玥終於回過神,撒開手。
她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隨便找了個話題分散注意力,“所以,這到底是什麼肉啊?”
夏源本不想說,可看她草木皆兵的模樣,便坦白回答,“我在池邊看到正在抱對的青蛙,順手抓回來了。”
抱對?
青蛙?
適才旖旎的氛圍頓時消散,杜玥捂住胸口,忍住沒有稀裡嘩啦吐出來。
青蛙而已,雖然正在那啥,起碼比老鼠幹淨多了。現在情況特殊,也別窮講究了。
她拼命說服自己,結果還是沒忍住問,“你…為什麼不是抓一窩,就是一對?”
“因為,”夏源把吃剩的骨頭堆在地上,拼出兩只青蛙的形狀,讓它們屍骨親親密密緊挨,“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
杜玥:……
在陰曹地府整整齊齊,青蛙肯定是拒絕的。
幸虧杜玥身體康健,癱在山洞裡扛過三天後,又恢複往日的活蹦亂跳的沒心沒肺。
夏源上臂的槍口恢複情況非常樂觀,雖沒有完全治癒,但正常活動完全不會讓結痂位置裂開。
草原上氣候多變,這兩天稍微陰了些,悶得厲害。為儲備食物提防將要來臨的暴雨,他們把旺財留在洞中看家,相伴一同走到外面覓食。
“燒烤和野果我實在吃膩了,大佬咱們能換點新鮮的嗎?”杜玥跟人混熟了,皮的本質暴露無遺,口無遮攔的直呼夏源大佬。
“比如,炭烤獅子?”夏源更皮的接茬。
杜玥換了件衣服,還是夏源的同款黑長袖。把衣袖挽到手肘光著兩條長腿,跟在他身後拖著步子問,“咱們能換個梗嗎?”
夏源從善如流,“炭烤一隻杜玥?”
“不要提炭烤,我今天用手機最後一點電開前置照了照自己,真的快黑成碳了。”杜玥憂傷的嘆氣。
“你不是有防曬霜嗎?”前兩天她從攝影包翻出備用內衣褲和保養化妝袋,高興的彷彿中了98億似的。
“有點常識啊,防曬霜只防紫外線,又不防黑。”杜玥越說越憂傷,45°仰望天空,視線轉了半圈,看到烏雲覆蓋下,孤零零在陰霾中佇立的黑蛋蛋。
“大佬,那是啥啊?”
“什麼?”夏源順著看過去,“企鵝吧。”
“別吧,終於有你不認識的動物了!”杜玥小機靈得意的反駁,“企鵝是南極的,這可是非洲呢!”
“呵,那你可真厲害。”夏源向她投以關愛智障的目光,“企鵝起源地在南非,你知道嗎?”
“知、知…”杜玥想嘴硬承認,可又覺得不太對勁,“你沒忽悠我嗎?”
夏源還是那句,“你猜。”